r>    不佳,贾琮便息了这个心思,帮其烤了些羊肉闲扯了一阵,听其预备午休,便告辞离开。

    出了院子的贾琮,带着亲兵无聊的在城中闲逛,越逛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兖州城被围六日,城中军民的伤亡高达数千。靠近泗水的繁华之地,这几日都甚少有人前去热闹。

    四门不时有人顶着白幡撒着纸钱,送棺出城。一路哭声阵阵,让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小三爷,您看那边,好像是晏家的晏承霖……」

    贾琮顺着亲兵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名身着白麻孝衣的中年男子怀抱灵位,身后跟着几名少年,一人一块灵位从西城门走了进来。

    四周行人纷纷避到一旁,相熟之人走近问候一二,领头的晏承霖神情哀伤,行人唏嘘不已。

    那边下人也看到了不远处的贾琮,与其主禀报后,晏承霖将灵位交给身后的少年,随后快步走到了贾琮面前。

    只见晏承霖作揖深拜,极其郑重的说道:「晏家晏承霖,代晏家上下,多谢大人为晏家惨死的族人报仇雪恨!」

    「唉,晏举人不必如此,百姓遭难,本官奉旨南下戡乱剿匪,守土保民本就是应有之义,哪里当得谢字。倒是百姓蒙难,乃官府失职,晏举人莫要怪罪本官戡乱不利才是。」

    贾琮扶起了躬身下拜的晏承霖,见其双目遍布红血丝,想起其父晏夫子的病情,便问道:「晏夫子可还好?」

    「回大人,家父得闻山东乱匪被朝廷大军剿灭,精神好了些。此次出城处理族亲丧事,学生为防家父触景生情、见之陨泪,便未让家父出城。改日等家父身子再好些,必往府衙拜谢诸位大人。」

    说到此处,晏承霖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兖州被乱匪围困,大人忙着戡乱守城,可能还不知道,济南有人走访串联,传言钦差大人构陷衍圣公府与白莲乱匪勾结,意欲查抄衍圣公府……」

    贾琮双眼一缩,神色清冷起来。

    他盯着晏承霖的眼睛,冷声问道:「晏举人从何得来的消息?」

    只听晏承霖苦笑回道:「晏家在山东仕林还有些名望,兖州之围方解,就有人来府中找过家父,想要家父***。此事非比寻常,大人当小心提防。」

    贾琮再问:「晏举人为何会将此事告知本官?」

    晏承霖脸上的悲伤去了几分,似有嘲讽之意:「家父拒了来人的联名之请,并向学生说了其中的原因。我朝白莲乱匪起于江南,却盛于山东,他孔家若是没有与之勾结,学生是半点不信。衍圣公刚刚离开曲阜,白莲乱匪就攻克了重兵防守的曲阜城。大人,一千余乱匪,怎么可能从外面攻克数千精兵驻守的儒门圣地?」

    曲阜县的县令,向来都是孔家人担任。县中不止有两千朝廷大军驻防,更有数千孔府私兵,一千余乱匪轻而易举的攻破了数千人防守的城池,拿人当傻子耍?

    若无孔家勾结放任,山东岂会天灾又人祸,害的数万百姓无辜惨死?

    他那小侄女……

    孔家人,该死!

    晏承霖脸上的愤恨溢于言表,作揖再拜:「大人,学生所说都是肺腑之言。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但孔家在山东势大,仕林物议非非,对朝廷、对大人都不是好事,大人还是早做打算为好。等学生回家处置完家事,再往府衙拜会钦差大人。」

    贾琮点了点头,目送晏承霖离开。

    他并不怀疑晏承霖所言,纠集书生闹事是孔家惯用的手段。白莲教在山东能闹了一场又一场,孔家的地是越来越多,如今都快占了济南府、兖州府、青州府的三成良田了。

    正如晏承霖所言,要说没勾结,谁会信?

    「回府衙!」

    贾琮远远目送晏承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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