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淤血。

    上当了!这厮好生女干诈!

    夏江似乎找到了一条生路,阴笑起来:「内府司的人的确查到了一些事,还挺有意思的。孔林圣地,却藏污纳垢,不知陈大人敢不敢去挖一挖,定能让陈大人大吃一惊。」

    不等陈宝良回应,孔仁荞当即就厉喝一声,指着夏江大骂:「阉贼放肆,孔林乃圣人安寝之地,十万先贤长眠于此,岂可惊扰!」

    「孔家子,你急什么?咱家只是说出事实罢了,内府司的存档就在曲阜,来龙去脉一笔笔都记得很清楚,这可不是咱家乱说的。」

    夏江似乎很享受这种压制对手的快感,将问题重新抛给了陈宝良与宋兆麟。

    不挖,这案子没办法往下审,皇命难违。

    挖吧,孔林那地方太特殊了,真动了手他们担心天下读书人的唾沫星子将他们淹死。

    堂外已经人声鼎沸、议论纷纷,堂内陪审的几位大儒罕见的没有愤怒,反而神色凝重的端坐一旁,冷眼看向了代表衍圣公府上堂的孔仁荞。

    孔仁荞如此反应,难道衍圣公府真敢拿孔林做幕,掩盖他家的罪行?

    那是儒门圣地啊,他们怎么敢?好胆,好胆,真当天下读书人不敢拿他孔家怎么样?

    「挖!」

    嘭!

    自开审后,孔祥安始终冷眼旁观,直到夏江提到他在孔林挖出了传国玉玺这等社稷神器,老爷子终于变了脸色。

    陈宝良与宋兆麟不敢出声,旁观的大儒们眼中的惊诧变成了愤怒,孔仁荞双股开始打颤,堂外议论之声已经弥漫到了堂内。

    孔祥安突然一改往昔的和善,怒目微张,冷喝道:「现在就去挖,老夫今日就作了这个不孝子孙,掘坟挖墓。若真有孔家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拿先贤祖宗来掩盖隐藏自己的罪恶,老夫将持三尺剑,拿他的头颅向先贤祖宗、天下世人谢罪!」

    孔仁荞慌了,他不敢相信孔祥安会如此决绝,连滚带爬想要抱住孔祥安的大腿劝住:「叔公……」

    「滚!老夫当年不领衍圣公府的钱粮,原因为何你一清二楚。原以为衍圣公府肮脏,不想尔等会如此大胆!」

    孔祥安悲愤暴怒之下,一脚将孔仁荞踹倒在地。

    他双臂都在颤抖,走到夏江跟前,冷冷盯着夏江的眼睛:「夏江,若孔林挖不出你所说的证据,老夫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慰先祖之灵。」

    夏江面对威胁,还以冷笑:「别的不敢说,老大人且等着看吧。曲阜孔家,可能就老大人一个干净人。真是可笑可叹,圣人的子孙,竟然把罪恶藏在了圣贤之地……」

    曲阜县城已经哗然一片,今日案子的发展远超众人的想象。

    禁军已经将衍圣公府四下围了个严严实实,特别是孔林处,原本负责守护圣地的孔家人尽数被禁军赶了出去,案子未查清楚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县城中的酒楼茶肆,甚至是秦楼楚馆都坐满了争论不休的读书人。

    茶楼雅间的刘恪在听到将来掘开孔林十万亩搜查证据,惊的手中的折扇都掉落在了地上。

    「贾小三疯了不成?那地方是能动的吗?老货,赶紧去将他喊过来……」

    福宝也满是惊讶,不过还是劝道:「小贾大人向来智计过人,况且有青藤先生在侧,不可能干出荒唐之事。孔林十万墓,哪能真挨个掘开?依老奴看,夏江那边可能有具体的情报,就看孔家怎么应对了。」

    咚咚咚……

    雅间的房门打开,亲兵送来了一封信。

    刘恪接过后拆开一看,这才放下心来。

    「徐青藤果然厉害,连这些都考虑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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