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如今你爹是超品的国侯,你哥哥是位高权重的天子亲军卫镇抚使,难道还要让我又一次忍着吗?」

    老太太眼中的愤恨愈发的明显,贾琮只得将目光转向向来谨慎沉稳的贾敬。

    不想贾敬竟然也支持老太太的决定,点了点头:「是该如此,咱们贾家离开江南太久了,让这些人忘记了宁荣贾家的刀锋。政弟身负皇差,竟然被一路截杀,若咱们家不作出回应,岂不是要被人小看了?」

    政老爷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御医在诊脉后点了点头,换药开方,交待了后续后才离开了荣国府。

    随着贾政的清醒,他在浙江这几个月的经历才彻底摆在了贾敬与贾琮的眼前。

    不说他处,浙江的府学、县学以及官办、民办书塾学院九成已入西林门下。

    自昭武四十五年开始,浙江各州府中试童子试、乡试,非西林党人不可中。寒门学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头,哪怕你惊才艳艳,你的答卷上也会出现别人的名字。

    浙江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以及各州府官吏,凡是与西林党人不能同流合污者,要么闭上嘴巴当个提线木偶,要么「病逝」、「殉职」任上。

    甚至提线木偶调任他处,只要敢说西林党人的坏话,最多半月就会声名狼藉,被扣上各种各样的帽子,什么阉党、媚主之徒等等。

    贾政自入杭州城,送金银的、送珍宝的、送女人的,几乎每日都有人想用这些东西来腐化他。

    可惜这些人错估了政老爷的决心,他没有别的优点,却有一颗对皇帝忠心。

    荣国府最落魄的时候,老太太都没苦着小儿子。金银宝物对于政老爷就是不值钱的瓦砾,女色更是不能让政老爷抬一抬眼皮。

    至于说刀剑威胁,政老爷刚开始还会害怕,也有过妥协的心思。

    可负责护卫之责的亲兵,一直给他灌输着历代荣国公的勇武。

    最让政老爷不能接受的,是亲兵最常说的那几句话。

    「二老爷,将主十七岁时就敢带着一千人冲阵,在您的面前的不过西林党人这种土鸡瓦狗,您不会连这种土鸡瓦狗般的敌人都怕吧?」

    「二老爷,您可是自幼熟读圣贤书,属下听说过一句话,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您是真正的君子,岂能屈服于这群伪君子的***之下啊!」

    「二老爷,将主孤军深入去了南越,此战不论胜负不愧荣国之后,二老爷认为属下说的对不对?」

    便是因为亲兵一直在政老爷耳边唠叨的这些话,挑起了他那该死的「攀比心」。

    我贾政便是死,也不能输给老大那个老纨绔!

    这奇葩的胜负欲自小就藏在政老爷的心底,这一次硬生生让他顶住了各种诱惑与威胁。

    甚至逼得西林党人不得不祭出最后的杀招,又是派死士刺杀,又是收买土匪一路袭击,直到政老爷踏进了宫门,这群人也不得不收回了爪子。

    当然,政老爷不会将自己内心中曾经的动摇讲出来。

    此时在政老爷的心中,那份对贾赦的不服以及想要得到众人肯定的渴望,成就了他不屈、方正、清肃、忠贞的名声。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份巧合般促成的名声让贾政欣喜的同时,也成了一把无形的戒尺,始终悬在他的头顶,逼得贾政往「圣人」的路子上走着。

    贾琮并未深究政老爷这份名声的虚与实,在邸报中终于出现都察院御史弹劾浙江各级官员的消息时,立刻安排人大肆传扬政老爷的壮举。

    一时间,荣国府二老爷、贤妃娘娘的生父、浙江提学道学政贾政,成了京城名声最响的人。

    甚至有人说,贾政贾

    存周虽无功名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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