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崇紧紧握着手中的木剑,正等着贾琮下命令,他疑惑的看向贾琮,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贾琮突然冲着对面的沐从英等人摇了摇手,咧嘴一笑。

    随后他大声喊道:“守方主帅贾琮,因迟迟不与敌人决战,耗费钱粮甚多,导致朝中众臣弹劾其畏敌不前,空耗钱粮,贻误战机。皇帝下旨夺爵罢官,押回京城受审。副将贺崇接替帅位,负责今后战事。”

    啊?

    什么?

    不但贺崇等人懵逼了,沐从英一方更懵。

    还能这样?

    “解元郎、永丰伯、我的琮三爷,您到底要干嘛?”

    贺崇感觉自己要疯,这是在打仗啊,这自损的行为是要干嘛?

    一旁的书生们直接慌乱起来,从明面上看,己方六十人对阵二十四,明显是要赢了。

    可他们已经习惯了贾琮的指挥,没有这个主帅,仗还怎么打?

    贾琮耸耸肩:“文山兄自己想一想,若将这场比试之前的经过放在真正的战场上,我的一切布置指挥,会不会被人弹劾说畏敌不前、贻误战机、空耗钱粮?就这么定了,我已经不能继续呆在战场上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说罢,贾琮没有理会陷入沉思中的贺崇,冲着双方人马摆摆手,优哉游哉的往南走去,甚至还在呆滞状态的宝玉肩膀上拍了拍……

    真的会这样吗?

    会!

    随着圣人禅位,昭武年的老臣慢慢离开了朝中,新上来很多过惯了和平生活的官员。

    他们不通军武,根本不会理会战场上的实际情况,只要自认为有理,不管前方将帅如何指挥,都会尽可能的挑刺弹劾。

    这一回的河西之战,王子腾为了避免无谓的死伤,故意拉长了战线消耗西宁军的实力。

    就因为距离京城太远,前方的实际情况一时无法传回京城,就有人给王子腾贯上了畏敌不前、图谋不轨等等罪名,弹劾的折子据说堆满了通政司。

    要不是皇帝圣明,估计王子腾早就被押回京城受审了。若是再派个不通军武的文人监军,贺崇都能想到河西会发生什么样的惨事。

    “文山兄,永丰伯怎能如此?他这是不是刻意给对面的人放水?”

    “维珍兄,你好好想想前几个月京城的事,是不是如永丰伯所说的一样!”

    “这……”

    贺崇前段日子没少听他祖父提及此事,自然听出了贾琮话中的意思。

    他打断了谭沁谭维珍的抱怨,无奈苦笑:“准备决战吧,永丰伯这是在提点我等。”

    有人听懂了,有人没听懂。

    这会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敌人已经摆好了阵势,正准备趁他们主帅离去军心不稳,发动总攻。

    “可是咱们该怎么打?文山兄,咱们要怎么打?还按照永丰伯之前的布置打吗?”

    贺崇不会排兵布阵,好在贾琮早就做好了布置,攻守还不至于大乱。

    他点了点头,大声喊道:“诸位,按照永丰伯之前的安排稳住。放心,咱们的人数是对方的两倍之多,优势在我!”

    ……

    “这个贺崇不错,知道自己不通排兵布阵,没有瞎指挥。可惜,战场上瞬息万变,排兵布阵也要随着战场上的变化做出相应的改变。还是缺少了见识,老四,此子可以培养!”

    太上皇瞅了瞅已经坐在一旁啃点心的贾琮,没好气的骂道:“这小子就是欠抽,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等回了京,看我不抽烂他的屁股!”

    刘恒幽幽回道:“父皇,儿臣觉得他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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