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的黑甲骑兵所代替,一队队边军出现在城中各处,年味还未彻底散尽的太原府几乎是处处充斥着肃杀。

    等该来的、不该来的人汇聚瓮城中时,数千近万的百姓挤在一处,差不多占据了大半个瓮城。

    面对披甲执锐面带肃杀的边军精锐,哪怕是最喜欢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大声说话讨论。只能窃窃私语的相互讨论几声,不时看一眼前方快被雪花淹没的文武官员。

    在风雪中站了一个时辰,这二十几位文武官员手脚都快冻僵了。

    可他们不敢擅自离去,也没胆子出声抱怨。

    包括左布政使张思维在内,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

    宁荣贾家的确常出混不吝的人,可再混不吝的人也不会对一省大员如此怠慢。

    唯有一种可能,他们这群人中,有人犯事了,而且是大事……

    咚咚咚咚……

    城头的战鼓被敲响了,原本还在思量今日之事的张思维,猛然从城门的门洞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是什么?

    一具具棺材被马车、牛车拉着,排成一线往这边驶来。沿途还有人撒着纸钱,纷纷扬扬飘散四处。

    不但张思维看到了,其余官员也看到了,随着第一辆马车走进瓮城,聚集此处看热闹的百姓也看到了。

    八百余口棺材汇聚一处,已经不是震撼,而是惊骇了。

    瓮城鸦雀无声,有胆小的人已经缩起了脖子,打算离开……

    “诸位肯定很好奇这些棺材里的人是谁吧。”

    城楼上出现一道紫色的身影,金丝绣织的御猫昭示着这道身影的主人。

    贾琮的手中有一个简易的喇叭,声音在瓮城的回音辅助下,令城楼下的官吏、百姓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棺材里的人,年纪最小不过十岁,最大不过十八,具是被人掳来的可怜女子……”

    “残害她们的人高高在上,这些可怜的女子被人当成了玩物,囚于密室,困于他乡,每天里过着地狱般的日子。”

    “诸位可知残害她们的人是谁呢?”

    贾琮一摆手,城楼上出现一排披头散发的人。

    朱江明在贾琮的示意下,从袖中取出一卷纸,打开大声念了起来。

    “经查,代王世子刘侃、山西右布政使方斌之子方珲、山西提刑按察使苏瑜之子苏本斋、太原府同知王琦之子王嗣羚、太原府皇商李家李黎、平阳闫家闫之垣……共计二十六人强抢民女、奸淫掳掠、残害百姓……”

    “山西右布政使方斌、山西提刑按察使苏瑜、太原府同知王琦、平阳县令廖凡尘……勾结贪墨、徇私枉法、包庇罪恶、教子不严、徇私枉法……”

    “代王刘悯、山西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监察御史、巡按及太原府上下一应官吏疏忽怠政,有失察之罪。”

    “皇商李氏等十一家士绅商户皆为主从之犯,其罪罄竹难书……”

    朱江明一口气足足念了快半个时辰,方才将涉案人犯的罪行罪责读完。

    他最后收起卷宗,向天拱手,大喝道:“奉旨,今判处主犯刘侃、方珲等二十六人凌迟……”

    轰!

    瓮城彻底沸腾了。

    人群中有一贵妇人直接晕了过去,旁边的仆妇连忙将其扶起,送去一旁的马车中。

    有人认出了马车上的族徽,那是代王府的车驾。

    官员的队列中也炸开了,没有涉案的人还好,像是右布政使方斌等人这会已经顾不上别的了,纷纷怒气冲冲的大骂起来,一个个甩着袖子就要去城头与贾琮理论。

    然而他们还没有踏出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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