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百口棺材曾出现在儿子的梦里……父皇,儿子是大夏皇帝,国朝的宗亲官员的子侄犯下如此惊世骇俗之罪,您早就知道这些,却没有出手阻止,甚至没有跟儿子透露半句……”

    “妇人之仁!没有祭品,你的圣皇之位从哪来?不付出一定的代价,你拿什么理由去把山西的地犁上一遍?真以为一道圣旨就能让山西的百姓乖乖听你的话?”

    帝王,该冷血的时候必须冷血!

    太上皇很想教训儿子学会冷血,可惜倔老四不愧是倔老四,哪怕他也明白在这件事上,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但他就是不想变成他老子口中所说的那样……

    “也许父皇说的是对的,但儿臣宁愿背上弑杀暴虐的名声,也不想用无辜百姓的血去浇筑冰冷的皇位。”

    刘恒第一次用强硬的口吻跟老爷子说道:“儿臣希望这是父皇最后一次瞒我,朕才是大夏的皇帝!”

    皇极殿中瞬间变得冰冷异常,态度强硬的皇帝与性格高傲的太上皇父子相对,两人是谁也不让谁。

    二圣的对峙,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戴权都有些受不住,脊背的冷汗把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想要劝上一劝只偷偷看了皇帝一眼,就被其脸上的冷峻吓的不敢吱声。

    最终还是太上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老爷子似乎并不生气,反倒是颇为欣慰的突然说了一句:“你终于有了点皇帝的样子……”

    “爹……”

    不等刘恒说完,老爷子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我说,你听。等贾琮把山西清理过一遍之后,你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将新法铺过去,不要有一丝保留。那里就是现成的试验地,不会有掣肘之人。等山西那边完了,山东也就差不多了。”

    老爷子最后这句话把刘恒给吓到了,一旁的戴权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刘恒忍不住惊呼一声:“啊?爹,亲爹,您又在山东干了什么?”

    ……

    皇帝老爷不理会,中枢的大佬不出声,朝中吵的再凶,弹劾贾琏的奏章再多,一切都是毫无用处。

    贾琏不但没有被召回,反而收到了皇帝的亲笔圣谕,京营出动了三万大军北上支援宣府,由贾琏暂代宣府总兵官,领兵部尚书衔,总理宣府一应军政事。

    而辽东方向皇帝老爷连半句话都没说,更别说下旨了。因为辽东可有着老刘家最能打的人坐镇。

    靖王刘怡早就防着高丽呢,他特意将高丽大军放进长白山,就像钓鱼一样,鸭绿江江面上的冰融化时,长白山就成了高丽人的埋骨之地。

    辽东镇数万大军杀入长白山,战争的态势完全是一面倒,京城刚收到高丽兵进长白山的奏报没几天,辽东就送来了第一封捷报。

    正在长白山带着两万大军“打猎”的靖王刘怡,以逸待劳打了高丽人一个措手不及,两万对八万,竟然打出了个阵斩两万五千人的辉煌战绩。

    如今残存的五万高丽溃军正越过宋瓦江往鞑靼方向逃窜,刘怡打算带兵突袭高丽,奏请皇帝派遣京营大军北上锦州,防备高丽溃军突然南下。

    辽东打的热闹,宣府城外两军对峙,刚刚抵达平阳府的贾琮还不知道他的二哥正磨刀霍霍打算去漠北封狼居胥。

    禁军突降平阳,将卢家在城中的府邸团团包围。卢寰没有办法拒绝贾琮的“邀请”,他甚至来不及安顿好家中的事,就被贾家的亲兵押上了马车。

    府衙被贾琮临时征用,正堂外已经被荣国府的亲兵把守,知府蓝景文都不得入内。

    卢寰第一次见到名声赫赫的永丰伯,面对贾琮,原本还算挺拔的身姿似乎矮了一大截。

    贾琮上下打量着佝偻着身子的卢寰,啧啧说道:“卢寰卢大儒,躲在背后鼓动山西士绅对抗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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