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去硬扛天子御令。

    筑京观就得做好被言官弹劾的准备,不筑京观就得做好进诏狱赴死的准备。

    至于说,筑京观是贾赦用天子御逼我干的!

    呵呵,伱崔玄烨不是老吹什么文死谏吗?那你倒是扛住啊,死在诏狱我等圣人门徒给你刻碑立传,把贾赦这个武夫往死里骂!

    京观这种东西,我等圣人门徒怎么可以允许他再次出现在江南这等文华繁盛之地?

    虽说这的确挺提气的,可贾琏有些犹豫想要劝上一劝,正要开口时,两声应诺就堵住了他喉咙里的话。

    虽说事不算大,但此时的确是定军中之事,无关乎生死存亡之大事,当以主帅之意为准。

    “贾琏何在?”

    “末将在!”

    “留守码头,整船备发,午后时接应去往淮安府城之人,咱们连夜出发,顺河南下,一路不得停,直抵扬州。”

    “末将领命!”

    ……

    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件小事!

    贾赦原本是打算自己亲自去会一会这胆大包天的崔玄烨的,可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让小儿子去胡闹一场试一试淮安府这潭水的深浅。

    崔玄烨一個小小的淮安知府,竟然敢拿剿匪大事当儿戏,定然是背后有人在搞鬼。

    如今江南局势诡异非常,他一个过江龙,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省得被这群地头蛇惦记上。

    至少得等他和妹夫林如海接头之后再说!

    贾琮身着华贵非常的飞鱼服,骑着战驴大宝,在五十多名玄甲在身的羽林郎护卫之下快速往府城赶去。

    黛玉站在窗前不自觉抚摸着抱在胸前的雁翎刀,呐呐自语:“这个琮哥儿,连跟我来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刀都没带!”

    ……

    “牛哥,这小胖子是谁?”

    大宝今日特别兴奋,不停朝着身旁一匹棕色马儿吐唾沫,其主人多次想要抬手推开驴头,都在看到贾琮身上的飞鱼服后偃旗息鼓。

    另一边的牛犇扫了一眼有些畏惧的马主人后,咧嘴笑道:“琮三爷,这位说起来还是您家的亲戚,金陵薛家当代家主薛蟠。赦公说了,薛公后人,怎么能被小小的厮杀声吓尿了裤子,让三爷您带着去见见昨夜我等的战功,涨涨世面!”

    “哦?原来是薛家大哥,这当然是我家亲戚了,我那二嫂嫂可是薛大哥母亲的亲侄女,我那二婶也是薛姑母的亲姐姐,不管从哪算,薛大哥都是我家的正经亲戚啊!”

    贾琮看着面露涨红之色的薛蟠,露出一双小虎牙,嘿嘿一笑:“薛大哥放心,一会小弟我亲自带薛大哥去京观前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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