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宫中出事的人不多,不少人在听到夏守忠的话后还一脸的诧异。

    而太上皇已经听出了其中的玄机,看来凤藻宫也出了贼人……

    他当即冲着皇帝怒目而视:“瞧瞧伱干的好事,竟然让贼人惊扰了朕的乖孙!早知如此,朕就该直接调大军入……”

    “父皇!”

    皇帝罕见的皱眉打断了老爷子的话,扶住已经气到有些颤抖的老爹:“还是先让贤妃她们上来吧,有些事也该摆在明处说道说道了。”

    “皇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圣间的对话,已经让城楼上的众人都听出了不对来,曹太后在女官的搀扶下来到了二圣跟前。

    皇帝只好又去安抚自己的嫡母,不过也只是简单说宫里出了贼人,他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妾身拜见圣人、太后,拜见陛下!”

    元春等人登上城楼时,手中的仪刀上还泛着猩红。

    冬日严寒,仪刀上染着的血污早已冻在了刀锋之上。

    站在元春身旁的黛玉更是脸颊上都有血污,那柄原本充当挂饰的仪刀,紧紧握在她的手中。

    老太太已经顾不上君前失礼了,甩开了搀扶她的邢夫人,踉跄冲了过去,拉住元春与黛玉就急切的询问。

    “我的儿,这么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伤到哪里了?”

    老太太的这声急切而又凄厉的呼喊,倒是把城楼上的众人从震惊中拉回了现实。

    却见元春将快要瘫软的老太太扶住。

    黛玉将手中的仪刀扔到了地上,用手胡乱的擦了擦脸,血污之色没减半分。

    不过她还是眉眼弯弯的笑了笑,柔声道:“外祖母不用担心,我跟娘娘都没事,这血可能是我杀那贼人时不小心溅到脸上的。”

    无论是知道内情的还是不知道内情的,此时都深吸一口凉气。

    特别是与林如海相熟的文臣,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温文尔雅的探花郎。

    “如海,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你那柔弱不能自理,从小长在药罐子里的闺女?”

    别说其他人,林老爷都懵啊!

    他那娇弱的闺女,如今怎么会如此熟练的将杀人二字从口中说出来?

    懵逼归懵逼,但为何他林如海会觉得莫名的骄傲呢?

    皇帝没有避着人,而是当着众人的面询问了元春事情的经过。

    此时的元春身上的宫装满是血污,却丝毫没有减少她的光彩,反而让众人觉得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当时钟粹宫走水,妾身觉得继续呆在凤藻宫恐会成了贼人要挟陛下的筹码,故而召集宫人,合力冲出了凤藻宫……那黑衣贼人的头领很强,好在表妹有一柄火铳,趁他不注意一枪将其打死……后来妾身斩杀两人,表妹又杀了一人……柳将军及时赶到,挡下了贼人……”

    元春说的仔细,众人听得更加仔细。

    那些官眷,只觉得惊心动魄好生离奇。

    众人都在感慨贤妃娘娘与文安公主的离奇经历时,唯有一名御史突然高声来了一句:“真是荒唐至极,禁中乃天子居所,竟然让这么多的贼人混了进去,禁军是干什么吃的?”

    “对呀,宫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贼人的?”

    “禁中的防务何时这么差了?陛下,臣以为,当严查禁军,此事非内外勾结不可为……”

    “对,肯定是内外勾结,要不然防守森严的宫禁,岂会轻易被贼人混进去!”

    似乎是找了个一个突破口,御史言官们几乎倾巢而出,将矛头对准了御前三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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