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狐鼠擅一窟,虎蛇行九逵。

    不论天有眼,但管地无皮。

    吏鹜肥如瓢,民鱼烂欲糜。

    交征谁敢问,空想素丝诗。”

    城狐社鼠,贪官污吏尔。

    《诗经》有云,“羔羊之皮,素丝五紽。”素丝诗,自古就是来赞美清廉之官的。

    贪官污吏上下交加征税,联手掠夺民财谁敢过问,只有空想那清廉之官。

    宝玉直接骑脸嘲讽,将范槿比作城狐社鼠,讽刺其与贪官污吏、国贼禄蠹勾结,为这些国之蛀虫张目。

    范槿怎么说也是正途进士出身,其诗词的造诣还是有的,自然听出了宝玉诗中的嘲讽之意。

    他刚要发作,却听耳边又传来了魔鬼的声音。

    “宝二哥,好诗,好诗啊!诗成而缀题,不知这首诗以何为题?”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贾琮金冠玉带,怀抱一柄玉如意,“张牙舞爪”横行霸道而来。

    贾琮快步走到众人面前,咧嘴一笑,朝着众人敷衍的拱拱手:“草民拜见诸位大人……”

    呃~

    众人皆是嘴角抽抽,纷纷撇过头去,不想看那嘴能够反光的大白牙。

    这小子说出草民二字好生刺耳,娘的,有谁见过这么嚣张的草民吗?

    宝玉在看到贾琮后,脸上的怒色去了八分,跑过来就要拉贾琮的手。

    “琮哥儿你没事?圣人没有罚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嗐,宝二哥什么都好,就是这一激动就拉人手手的毛病……

    算了,拉手就拉手吧,到底是“爱哥哥”的关心。

    贾琮任由贾琮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无奈岔开话题:“我无事,圣人说我犯了大错,被陛下撸了官爵是活该,让我回家好好闭门思过……对了,不说这些,宝二哥还没回答我,此诗以何为题?”

    仔细打量了一番,见贾琮真的没有挨板子挨鞭子,宝玉这才放下心来。

    他朝着范槿讥讽的看了一眼,呵呵一声:“贪官污吏,窃国民之财以私自己,就叫《狐鼠》吧。”

    贾琮咧嘴笑道:“妙极妙极,我看可以再加一个副题,就叫贾待诏送范给事自省诗!”

    “你……”

    真是欺人太甚!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范槿到底有没有收人银子,自己清楚的很。

    什么自省诗,这副题是要让他范槿遗臭万年吗?

    范槿的脸跟脖子都气的涨红,用气的发抖的手指指着贾琮,怒气冲冲的呵斥道:“贾家小儿,你好大的胆子,你已不是国侯,身无一官半职,竟敢身着官袍来往禁中,还敢在此处大言不惭……”

    “闭上你的臭嘴!”

    一声怒喝,贾琮突然变脸,一脚就踹向了站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范槿。

    咔嚓~

    突然袭击,加上范槿本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经得住贾琮的含怒出脚,转瞬间就往后飞去,飞出两丈开外,砸落在地。

    噗~

    这一脚,贾琮用了十成十的力。

    范槿的胸骨最少断了两三根,一口老血喷出,眼看其就要晕厥,捂着胸口憋出了最后半句话:“你还敢动手殴打朝廷命……”

    却见贾琮毫无顾忌的朝着已经晕厥过去的范槿唾了一口,冷声道:“叽叽歪歪好生烦人,眼睛瞎了吗?草民这衣服上绣的又不是麒麟仙鹤,这是猫,大橘猫……你家官服上绣大橘猫啊!陛下的确罢了我的官爵不假,可又没说要收回我的赐服,有本事你去找陛下让他收回我的赐福啊!呸,狗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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