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琮让这群举子起身,眼含关切的扫视了一圈,长叹道:「你们或许不知,靳解元这情况,简单来说就是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再进一步便会产生抑郁之症。若无开解之法,最终整个人会郁郁而终,甚至寻了短见……」

    嘶!

    虽说这事听起来荒唐可笑,可三年前靳纶跳河之举,有不少人是亲眼所见的。

    难道这位小贾千户说的是真的?荣国府可是八公之首,说不定小贾千户从太医院听到过这种病?

    原本想着巴结靳家的举子看向靳纶的眼神瞬间变得很奇怪,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既然靳解元身患恶疾,那本官也就不怪罪你们了。跟我薛大哥道个歉,今日之事就算是过去了。」

    贾琮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长叹道:「这种病非圣手不可医,本官曾听宫中圣手说过,此症需心情舒畅,最好能静养数年,无事时靳解元可畅游大江南北,看看我朝秀美江山,万不可自怨自艾。」

    「而且方才你那诗词,说句实话,差张正矩远矣!进京赶考的事,最好还是再等等,多磨砺磨砺。万一春闱不中,岂不是……京城可没有秦淮河给你跳,是吧?」

    噗!

    贾琮往旁边一跳,靳纶竟然一口血喷了出来,面若金纸,摇摇欲坠。

    「靳兄!」

    「靳解元这是……」

    贾琮一拍大腿:「哎呀,靳解元果然还未痊愈,这都吐血了!哪里还能去京城参加春闱?你们还不赶紧抬他回去,顺便告诉他父亲,此症一定要静养,万不可让其劳心。否则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群书生本就是前来恭维巴结靳纶的,他们眼见靳纶被贾琮阴阳怪气的气吐了血,哪里还敢多留。

    求了贾琮让画舫靠岸,便要抬着靳纶离开。

    这时贾琮关切的走到靳纶身边,长叹了一声。

    「本官有什么说什么,你做的那首诗的确是狗屁不通,也就这群舔狗会毫无廉耻的跪舔。」

    「今日便送你两首同样写风月的诗词,也算是善始善终……」

    粗鄙武夫还会作诗?还两首?

    「南国新丰酒,….

    东山小妓歌。

    对君君不乐,

    花月奈愁何!」

    「小妓金陵歌楚声,

    家僮丹砂学凤鸣。

    我亦为君饮清酒,

    君心不肯向人倾。」

    呵!

    幸亏他跟图书管理员林姐姐打听过,这个世界没有李太白。

    论作诗,诗仙了解一下!

    诗仙李白,千年一出的谪仙人。

    跟仙人比作诗,问问他手里的酒壶答不答应?

    噗……

    靳纶不善诗词,可也是熟读诗词经典的举人老爷,哪里听不出这两首皆是上上之作,是他从未听过的经典。

    一个粗鄙武夫都能做出这等佳作,他堂堂南直隶解元郎,竟然只能写几首狗屁不通的诗……

    噗……

    面若金纸的靳纶一下子连喷两口鲜血,胸腔急速起伏,死死盯着贾琮。

    旁边的人都快被吓死了,连忙招呼人赶紧抬着靳纶离开。

    贾琮远远看着这群人慌张逃跑,高声吟唱。

    「大将南征胆气豪,

    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

    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

    穴中蝼蚁岂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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