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使臣不单单是气度非凡,更是谦恭有礼、敬老尊贤,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喜欢,急忙将邵曦等人让进府内。

    邵曦从老吴手中将准备的礼物拿过来递到韩增面前,韩增接过后面露惊喜之色。

    这些珍贵的经史典籍都是他不曾收藏的,尤其是白、柳两位名士将要合著的《治世论》更是让他感到惊叹,直呼真乃治世之经典。

    入府落座后,众人又是一番客套,接下来便谈及到使团入境后这一路的行程,自然也就聊到了使团遇袭之事。韩增面沉如水,质问起了张绶。

    “张绶,当初圣主与老夫是觉得你平日里行事稳重,处事谨慎,才决定让你前去接待使团,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可知景元帝国的使团此次前来我南赵是商谈两国邦交大事?这在路上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南赵国如何向景元王朝交代?事关两国关系,你怎可如此大意?”

    张绶被韩增训斥得一声不吭,满脸涨得通红,低着脑袋,仿佛自己真的将事情搞砸了一般。

    邵曦一瞧这韩增似乎动了真火,急忙替张绶解释道:“相国大人,此事不能怪张大人。张大人这一路上照顾得很是周到,凡事都做得谨小慎微,这遇袭之事乃是有人存心而为,又不是张大人的过错。再说了,在夹口山谷张大人也曾提醒过晚辈,是晚辈执意要进入山谷过夜,而且此次遇袭也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并没有什么伤亡,反而倒是抓了几个活口,问出幕后主使之人。其实这样说来,张大人不但无过,反而有功,相国大人就不要太过苛责了。”

    韩增听说使团没有遭受什么损失,显得安心了不少,又立刻对邵曦问道:“邵大人刚刚提到说抓了一些刺客的活口,还问出了幕后主使之人,若老夫猜得不错的话,这幕后主使之人可是那大将军傅佐良?”

    邵曦闻言略显惊讶,自己还没有说出来,这位相国大人便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看起来他与这大将军傅佐良二人共事多年,彼此甚是了解,这事情一出他便能联想到对方身上。

    “相国大人猜得不错,抓到的活口所供述的正是大将军傅佐良,只是晚辈有些不明白,大将军为何对晚辈及我景元王朝的使团有如此大的敌意?为何一心想要破坏晚辈的此次出使?按说两国建立友好的邦友关系,不是对彼此都有利吗?”

    韩增不自觉地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地说道:“他哪里会管两国的利益,他考虑的都只是他自己的利益罢了。如今圣主已渐渐长大,理应开始亲政了,可是作为辅政的大臣,他竟贪恋权势,不愿将权力交还给我朝圣主,便想要借着树立外敌,对外征战之际继续把持朝政,此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老夫也不妨对邵大人直言,他派人前去行刺就是要破坏此次两国建交,同时使团在我南赵境内遇袭,极有可能破坏两国关系,甚至双方会陈兵边境,与景元国形成极其紧张的关系正是他所需要的。”

    邵曦露出一副八卦的神情,有些好奇地对韩增问道:“晚辈之前也有所耳闻,听闻当初贵朝圣主幼年即位,是相国大人与大将军二人辅佐朝政,相国大人掌管内政外交,而大将军则是手掌兵权,负责守土开疆。如今依照相国大人的说法,贵朝圣主眼下对内政外交应该已经有所掌控,只是这兵权还在那大将军手中,不知可是这样?”

    韩增抬手捋了捋胡子,点头回道:“邵大人说的正是,如今这朝政之事由老夫辅佐,凡事皆要请奏圣主,老夫不再私自做主,不过圣主毕竟初掌朝政,老夫还是要从旁协助和提醒。只是眼下这兵马调动之事仍然掌控在傅佐良的手中,此人又狂妄自大,桀骜不驯,对圣主甚是不敬,这样的人一直掌握着兵权的话,难保有一天不会权欲熏心,做出谋逆之事。”

    “相国大人,这本是你南赵朝中之事,晚辈也许不该多问,不过晚辈有些好奇,难道相国大人手中就一点兵马都没有吗?按说就算手中掌有兵权,想要调动全国兵马也不是一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