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曦连忙躬身回道:“景元与南赵两国建交亦是我朝圣上期待之事,只为两国百姓远离战祸之隐患,从此能够长久安乐共存。圣主如此年轻睿智,雄才大略,能以天下苍生为念,实在是南赵百姓之福,下使在此也代我朝圣上向圣主表达感谢之意。下使身为使臣,能促成两国建立邦交也是毕生之幸,感谢圣主赏识与夸奖。”

    这一通唱高调和彩虹屁竟然引得满堂喝彩,酒宴上的群臣纷纷附和,又是祝两国万世修好,又是祝圣主未来大展宏图,千秋万代。

    在这一片歌功颂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那是傅佐良哼了一声后,又将手中酒器重重地撴在案几之上。

    只是这么一下,平澜殿中霎时安静了下来,要知道敢在圣主面前摔酒器的除了傅佐良,还有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更是因为傅佐良身为朝中重臣,一举一动皆会影响到其他的朝臣。

    因此傅佐良的举动顿时引起了文武百官们的关注,众人大眼瞪小眼,只看着傅佐良要说些什么。谁知这位大将军只是哼了一声后什么都没说,又开始继续闷头饮酒。

    赵红锦面露尴尬的一笑,对着邵曦说道:“贵使不要介意,大将军一直以来对两国建交之事颇有微词,朕对此也甚是理解。军伍之人嘛!总是想征战四方,开疆拓土,总会觉得和平修好之事只是偏安一隅,苟且偷安,这也不足为奇,贵使不要放在心上。”

    邵曦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开始有意阴阳怪气起来,迈着方步走到傅佐良的面前深深地施了一礼,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怎么会呢?大将军如此威武,手段了得,晚辈见了甚是钦佩,又哪里敢有怪罪之意?”

    傅佐良瞥了邵曦一眼,也不搭话,扭过头去与其他的武臣继续对饮,只当邵曦不存在一般。

    邵曦心中暗自佩服,这傅佐良虽表现得粗鲁无礼,实际上真正的是演技在线,将自己对邵曦的厌恶之意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要说是韩增和殿内的文武群臣,就连邵曦自己都觉得傅佐良此时是真的讨厌自己。

    此时,邵曦故作尴尬地站在原地,用眼角看了一眼赵红锦,赵红锦此时也是心领神会,忙假意为邵曦打圆场道:“贵使这一路行来山高路远,差不多该两月有余吧?不知这一路可还顺利?沿途可遇到什么有趣之事?可否讲与朕听听,也让朕长长见识?”

    三人这一波配合可说是天衣无缝,在场除了他们三人,任何人都没有看出这是三人在演的一场好戏。不少人还替邵曦觉得尴尬,也有很多人为圣主及时开口解围而暗自赞叹,圣主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涵养!

    邵曦重新来到大殿中央,对着赵红锦一拱手,语气中略带不满地道:“下使此次一路所遇有趣之事甚多,不过相比之下都不如下使在进入南赵境内前往永川城这一路上遇到的有趣,那可真说得上是惊心动魄,令人记忆深刻,不知圣主可感兴趣?”

    这句话一出口,坐在一旁的韩增便面露得意之色,他知道邵曦这是要借题发挥了,要提起使团遇袭一事及傅佐良的那封密信了。

    看起来昨日二人的商谈的确起到了作用,邵曦今日果然是按照两人之前的计划在进行,要在这宫宴之上将矛头直指傅佐良,如今想想自己与这位景元使臣的合作的确是个明智之选。

    此时的赵红锦也深知今日的计划已经进入主题了,于是故作好奇地向邵曦问道:“这倒是有趣,想不到贵使沿途所遇到最有意思的奇遇竟是在我南赵境内,你快与朕讲讲,到底遇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

    “难道圣主不知此事吗?这满朝的文武如今差不多是人尽皆知了,却唯独圣主不知,不知是否有人刻意隐瞒?既然今日圣主问起来,那么下使也不妨直言,下属在带领使团前来永川城的途中于夹口山谷遭遇刺客伏击,整个使团险些命丧南赵国境内,可真是既紧张又刺激,想不到这南赵国的待客之道的确是有些特别,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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