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的脸,登时就又要晕了。

    “再晕我就一拳给你肚子。”江砚书声音冷漠,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从出警开始,这就是一个针对他……或者是市局的局!

    陈岭捂着肚子,“我没有晕……”

    南夙还在不停的逼问老窝头,江砚书却说,“谁告诉你我会来这里的?”

    陈岭眼睛乱瞟,他根本不敢看任何人都“我……我……我……”

    江砚书掐着他的脖子,眼底泛起了熬夜后的血丝,“说!”

    陈岭双手不停的抓,“我……我真的不知道!就是有这个消息!”

    屋檐下的钨丝灯突然断了,正片巷子陷入了短暂的黑暗,眼睛熟悉周围之后,就会发现月光的照明度还不错。

    南夙现在根本不敢掉以轻心,他把不肯好好说话的老窝头压在地上,自己坐在他的背上,顺便盯着屋檐下捂着自己不同受伤部位,却不敢开口喊疼的打手。

    江砚书掰着他的脸,声音里透着狠,“还能有谁呢,不就是盛忍冬吗?”

    陈岭打了个寒颤,他还是不敢说话。

    没有人比他更怕这个名字,山海综艺里,他更是尽量不跟盛忍冬产生接触,顾诗成这个后起之秀的杀伤力跟盛忍冬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不可能来口去指证什么,因为有前车之鉴。他只要不开口,就还有机会活着,就还能出去继续玩……

    “啊——”

    南夙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别叫!叫什么,不知道都以为我们要杀猪。”

    江砚书背对着南夙,他看不到陈岭现在状况,陈岭面前是一把尖锐的刀,就这么怼在他的眼珠子前面。

    陈款盯着江砚书,吞了不知道多少次口水,他声音颤抖,“我……我说了之后,会被……那个人知道吗?”

    江砚书足足看了他半分钟,才略微松了点力道,“不会。”

    陈岭眼神还是飘忽,这里的人太多了。

    江砚书却没有给他那么多机会,直接扬声,“老窝头,你想不想立功?”

    老窝头懵了半晌,还不等他说话,陈岭就开口了,“不用不用,我来!”

    老窝头瞬间明白了江砚书在做什么!他在利用那一两秒的反应时间,逼陈岭交代!

    南夙手脚更快,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塞进老窝头的嘴里,老窝头嘴里被异物塞满,不停翻白眼,生理性的泪水跟着脸颊两侧的沟壑流下。

    陈岭说出一句话,让江砚书差点失神。

    ——他说,“是顾诗成。她和盛忍冬签了合同,答应了要洗白乐娱!”

    大门终于被踹响,他的兄长,终于姗姗来迟。

    江砚书回神,恶狠狠的盯着他威胁,“这句话,憋回去,被谁听到了都是腥风血雨,我告诉你!”

    陈岭连忙点头,恨不得再给他磕两个。

    江砚书把他拎起来,扔给赶来的黄升,江枕山神情有些带刺,抓着江砚书大步离开院子,低声说,“顾诗成让盛忍冬进门探望了,在诗书医院。”

    江砚书心下一沉,“发生了什么事?”

    “……”江枕山声音在穿过巷子的风里小得几不可闻,“他们开始剑拔弩张,一句一句的逼问,但是后来因为一句话,就缓和了,甚至开始谈论如何把虞家那个城南赌场重新建立起来!”

    江砚书瞳孔紧缩如针,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张网太大了,四条明线,两条暗线,不……甚至更多!

    ——两个小时前,市局警方刚刚进入湘林路时,盛忍冬站在了诗书医院的楼下。

    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巨大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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