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赓粗鄙火爆且愚忠,正是最合适的留守人选。”

    “还真是……”胡德点点头,刚想夸一夸叔父算无遗策,却忽然倒吸冷气道:“不对啊,叔父决定让商暠背锅的时候,天赐的案子还没发呢,恁也会未卜先知不成?”

    “我又不是刘伯温,哪有那本事。”胡惟庸淡淡道:“只不过那时我就决定了,回来称病一段时间。一则退回来,看看朝局的变化再说。二则,把拳头收回来才好打人。”

    说着他自嘲笑笑道:“只是没想到,回来就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倒是省得别人说叔父演戏了。”胡德角度刁钻的夸奖道。

    “呵呵,也是。”胡惟庸浅浅一笑道:“江阴侯那帮人都等急了吧,你把他们请进来吧。”

    “是。”胡德应一声,出去请客厅吃茶的客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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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时,吴良、费聚、陆仲亨三位侯爷联袂而入。

    “听说胡相又病了,咱们特来探望。”吉安侯陆仲亨一进来就嚷嚷道。

    “这回是真病了。”胡惟庸靠坐在病床上,一脸苦笑道。

    “嗯,知道。”江阴侯吴良点点头道:“换了谁,摊上这种事,都得大病一场。”

    “真是欺人太甚了!”费聚也恨声道。

    这位平凉侯爷也是功勋卓著的淮西老班底,在朱老板钦定的三十四位功臣中排名第十八位。

    但开国后,他就迅速懈怠了,因为沉迷酒色,无所作为。多次遭到朱老板的斥责,因此心生怨怼,所以跟同样受到斥责的陆仲亨,以及惶恐不安的吴家兄弟,成了胡党的重要成员。

    虽说靠着胡惟庸,但这些粗鄙的武夫却一直不大瞧得起他。总觉着胡相缩头缩尾、唯唯诺诺,不像韩国公那么霸气强硬有担当。

    这下可好,缩头缩到尾,把儿子缩进去了吧?

    几位侯爷看完了他的笑话,都觉得他这下应该爆发了。要是他这回还忍下去,那他们就得考虑再找靠山了。

    胡惟庸连自己儿子都不保,怎么指望到时候会保他们?

    “没想到,胡相把公子都送到乡下了,那帮人还追着咬。”于是费聚阴恻恻道:“胡相,我可不是挑事儿的人,可要是换了我,怎么也不能忍。”

    “是啊,是可忍,孰不可忍。”陆仲亨也附和道:“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你们别挑事儿,听听胡相怎么说。”吴良唱红脸道。

    “嗯……”便见胡惟庸点点头,一字一顿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