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看看白子实的反应而已,验证她的猜想。

    “然后呢?”虞知问道。

    在卷宗里,白子实的调查中未提及有这么一桩事。这显然是白子实有意隐瞒。

    “在当晚,白子实就将此事告诉了齐正初,两人在白子实的住所商议了一整夜。我知道白子实知晓真相,只不过这真相也被他埋在了心底。”郭舒儿说道。

    虞知怜惜地看向郭舒儿,那一刻的绝望重新涌上郭舒儿的心头。

    父母被杀,寻求伸冤之人亦是为虎作伥,这让一个弱小的女子生出无比的绝望。

    白子实......虞知将这个名字记在脑海之中。“你放心,你父母的案子交到我的手上自然会有好的结果。”

    虞知目光真挚,清澈的眸子中从未有过的认真。他是在对于一个女子许下一个承诺。

    郭舒儿一怔,两年间无论多么艰难的时刻,她都未曾流泪。如今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最怕陌生人突然的关心。

    月光下,少女依偎在陌生少年的肩膀上,放声痛苦。两年间的苦难委屈都化作了泪水。

    虞知没有再问,即便他心中任由许多问题。可督查院已主掌监察百官之责,督查院麾下已经出了内鬼,何况是其他地方呢?

    郭舒儿没有寻北凉府知府,没有回到京都告状......显然她已经不信任所谓的朝廷。

    虞知救她两次,这才是获取信任最好的实证。

    旭日东升,少女已经在虞知怀里沉沉地睡去,嘴角带着笑意。或许在梦中,她还是两年前那个盛夏中明媚的少女,她还有她的父母,皆是在相伴身旁。

    这是两年来,从未有过的好梦。

    ......

    京都秋府,秋若若望向窗外,见着有一日的清晨,那一抹晨光穿过了窗户,落在书桌上的卷宗。

    蜡炬成灰,耗尽了一夜的光亮,也给秋若若添上了一夜的疲倦。

    书房门被推开,秋渔端着一碗红枣银耳羹,来到秋若若面前。

    “爹。”

    “乖女儿,累了一夜,快将这碗红枣银耳羹喝了。”

    秋渔对于秋若若极为疼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打小就是秋家上下的掌上明珠。

    秋若若接过碗,展颜一笑。“爹,你先做。女儿正好有事找您。”

    秋渔疑惑,说道:“你先将这碗羹喝了。这几日都瞧你瘦了。咱就说,你这丫头为着虞知那小子这么操劳,不值当。”

    “爹!”秋若若忸怩地喊道。

    “好了,好了。爹不说就是。“也不知那小子哪儿好,让你这般跟在屁股后面。”

    秋渔对于虞知向来是不满意的。老子的女子怎么能和问道之耻为伍?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秋若若喝了一口糖水,这一夜未眠确实有些疲累。

    “爹,你知道白子实此人吗?”

    秋渔看向秋若若书桌上的卷宗,上面正好是白子实第一次回京复命的调查结果。

    “白子实是白家的远亲,不过近两年在户部尚书白万千的支持下,在督查院发展的不错,也混到了一些官位。这人心思多,城府很深。”

    秋渔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负责京都的安全。他对于京都才是最了解的那个,尤其是一些官员之间的纠葛。当然,这样得益于流萤的“通风报信”。

    “两年前,郭永年一家的案子就是白子实去调查。查来查去只是找到了死因。当时朝中上下也都以为是个意外。直到两年间多起官员被害的命案发生。朝廷意识到了里面的不对劲。江清也重视起来,才有后面几次的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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