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韩鞅这才开口道:“听闻秋姑娘素有京都才女之名,本官便听一听秋姑娘的高见。”

    “高见谈不上。”秋若若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韩大人作为主审,今日结案之后就要将结案陈词呈报给陛下。今日会审之下,虞知无罪已成事实。可韩大人在想的是那个陷害虞知的人。”

    “符泰宁的出现是巧合,刑部尚书的夫人早早堵在城门前是巧合......或许一切都是巧合。既然是巧合,韩大人便是按巧合之言呈报给陛下。”

    韩鞅皱起眉头,他心底却不认为这是巧合。而且楚皇也不会信这些巧合。

    秋若若继续说道:“陛下会趁着这次的案件顺藤摸瓜。这是陛下希望看到的,也是韩大人需要为陛下分忧的。”

    韩鞅难得露出几分疑惑,问道:“你又如何知道陛下的心思?”

    “韩大人怎知我不知陛下的心思?”秋若若停顿了几息,等着韩鞅思考。

    “刑部尚书毕竟死了儿子,赵楷不是蠢人,也会发现这些疑点。赵杰是虞知杀的,可谁将赵杰送到了虞知的面前?是谁想要陷害虞知?对于赵楷来说,寻仇不仅仅是对虞知,更是对陷害虞知的幕后之人。”

    “韩大人,我家哥哥素来与人和善,在京都中的仇敌唯有那么几人,不难查,只是要看韩大人愿不愿意深究。而且幽泉山庄那一场大火终究是烧死了数十人。这些人命也需要有个交代。”

    秋若若给韩鞅点明了方向,眸子里无比清澈,闪烁着一丝丝狡黠。但这些藏在眼底的狡黠并不让人觉得厌恶。

    韩鞅看着秋若若,在骷髅头中如厉鬼的眸子如幽火般晃动着。

    任何人被韩鞅这般盯着都会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但秋若若依旧眸带笑意。

    一息,两息......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紧张。

    韩鞅如从鬼门关走出的恶鬼,穿红袍,戴乌纱,手中的折扇不断敲击着掌心,是思考,也是威吓。

    秋若若则是如一口古井,平静,永远那么平静地凝视着这个世间,而这个世间也同样凝视着她。

    终于,韩鞅开口道:“秋姑娘,你是想拿本官做刀!”

    秋若若淡笑道:“韩大人误会了。小女子只是想为那数十条人命,为我家哥哥讨一个公道。”

    “本官看你只是想为虞知出口气。”

    “嗯。大人说的也不错。我家哥哥这么好的人,竟然被人陷害。这口气,我便帮他出口。”

    “可你想拿本官做刀,你胆子很大。”

    “世人皆是棋子。韩大人是陛下的棋子,偶尔做一做刀,又有何妨?”

    “又有何妨?哼,在大理寺,从未有人敢与本官这般说话。”

    “很荣幸,小女子能成为第一个。”

    针尖对麦芒,就算人人畏惧的大理寺卿也搞不定眼前这小小的丫头。

    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坊间,大楚的大理寺一直都是人间炼狱的代名词。

    韩鞅就是这座人间炼狱的活阎王,让小儿止哭最好的“二字真言”。

    秋若若缓缓拿出一份书函,放在书桌上,继续说道:“此乃小女子近几日查到的一些线索,可供韩大人参考。”

    说完,秋若若便是转身。

    韩鞅没有去拿桌上的书函,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也只是看着,好像失了神一般。

    片刻之后,韩鞅方才回过神,回想起秋若若的言语,叹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

    “符大人,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局吗?”虞知笑着看向符泰宁。

    回京都的路上,虞知就对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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