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伤感,还有一些怨气。

    想来他对他的娘亲也是想念的。不然不会有这些怨气。

    “或许你的娘亲也在寻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姜溪月说道。

    虞知摇摇头,脸上尽是落寞。“她若是想寻我,早就该寻到了。”

    旋即,虞知又是一叹。“算了。她生我,不养我。且当是有缘无分。”

    “如今,我过得不错。有姑姑和叔叔,也有生死之交的手足,更有两情相悦的心上人,少了个娘也没什么,只当她是还有许多苦衷,不能见我。”

    姜溪月见着少年如此,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也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总该是要向前看。”

    “夫人说的对。总该是要向前看。”虞知的脸上又泛起了一抹笑容,刚才忧郁的少年不是他一般。

    姜溪月喝了一口茶,亲手给虞知斟满茶水。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喝着茶,虞知侧脸望着窗外,姜溪月的目光不时地落在虞知的脸上。

    姜溪月不禁心道:若是我那孩子还活着,也该有这般大了吧。

    不知为何,对于从小抚养的项景昊,姜溪月从未生出这样的情绪,反倒是对眼前这个不知姓名的少年多了许多情绪。

    姜溪月觉得今日的自己好生奇怪,这些不该有的亲近的情绪不该落在一个少年身上。即便关心,也该是关心项景昊。

    “夫人,您心中那位未见过面的故人是不是很像我?”虞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说。

    这本是矛盾的话。

    姜溪月仔细想了想,方才开口说道:“我想着他大抵应该长成你这样子,心中这样觉得,看着你就越发觉得熟悉了。”

    虞知哈哈一笑,打趣地说道:“夫人,说的不会是您的梦中情人吧?......不对不对,就算是梦中情人也该是在梦中见过,怎会没见过容貌呢?”

    姜溪月摇了摇头,眉眼带着稍许哀伤,说道:“他是我的儿子。”

    小奴在一旁侍奉着,左右打量着虞知,可眼前的少年和世子没有半分想象。

    “小奴,你先出去。”姜溪月似乎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些事,可又偏偏说给虞知听。

    小奴应了一声,她是懂得做下人的规矩的。

    姜溪月这才继续说道:“那孩子出生时便夭折了。我甚至未曾见过他一眼。算着年岁,该是与你这般大了。”

    “夫人是将我当成了您那夭折的孩儿?”虞知问道。

    姜溪月抱歉道:“还请不要见怪。虽然我也见过许多与你这般年纪的少年,但不知为何,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仿佛你就是我那个孩子一般。”

    两人又是陷入了莫名的沉默,只是一瞬,而这一瞬却有显得十分长久。

    “娘亲!”虞知冷不丁地喊道。

    姜溪月一怔,两个字仿佛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光。“你...你刚才唤我什么?”

    “娘亲......”虞知想了想,却是认真地说道:“抱歉,是我唐突了。实不相瞒,我见夫人也有种熟悉之感。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夫人?可如何却也想不起来。”

    姜溪月举起茶杯,示意道:“或许这就是缘分。”

    虞知同样举杯,说道:“缘分。”

    虞知看着姜溪月,仿佛真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娘亲。

    ......

    两人继续喝着茶,听着茶舍中的琴音,拂着林间的清风。

    直到秋若若出现在虞知的视野中。

    “若若!”虞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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