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粉白的长裙勾勒出少女的身姿,若是再过些年定是更加勾人心魄。

    黎初晨浅笑道:“丫头可不要到处说,安公公略微透露,婚姻大事还是得等着陛下亲下圣旨才算。”

    因为长辈的关系,黎初晨自小就和幼小的萧景尧相识,也知晓有人开着妃子的玩笑。长大后的黎初晨和那位太子哥哥走的很近,也得了太子生母,当今皇后的喜爱。

    黎初晨知晓这个并不算真切的消息时,即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按着太子的年岁也应当准备纳妃之事。

    丫头吐了一下舌头,嘻嘻地笑着。如果自家主子成了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自己也会是水涨船高。

    “丫头,爷爷今日早朝回来没?”黎初晨问道。

    正在此时,屋外有人禀报道:“小姐,相爷让您过去一趟。”

    当今朝堂的相爷名叫黎修远,只比秋劲风小了五六岁,是朝堂上的老人。一双如炬慧眼震慑着朝堂。

    黎修远在相爷的位置上待了三十年,世人皆知黎修远在朝堂上经营了这么多年从中中饱私囊的多了,可是两任皇帝偏偏是看不清,任由着黎修远克扣款项。

    某些闲人曾给黎修远算了一算,黎修远官拜丞相之后左右贪了白银万万两。也或许是因为得来的万万两白银,黎修远唯一的儿子媳妇皆是早早殒命,只留下一女与黎修远相依为命。黎氏是大族,而黎修远一脉却是血脉最单薄的。世人都说这是遭了报应。

    “爷爷。”黎初晨走进书房,看着正在写字的老人喊道。

    黎修远并没有停笔,书法讲的是一气呵成,万万不能够断了。而黎初晨则是在一旁看着见着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大字落定之后,她才上前接过黎修远手中的毛笔,搁在了砚台上。

    “果真是好字。京都里的那些书法大家也比不上爷爷。”黎初晨赞道。黎修远的书法极好,但自然也没有好到超越那些日日浸淫其道的书法大家。

    黎修远笑道:“晨儿尽是会讨我开心。”

    黎初晨吐了吐舌头,扶着黎修远坐下。

    “今日早朝之后,陛下留我在御书房中。陛下想着年后便挑个日子让你与太子成婚。你看如何?”黎修远问道。

    黎初晨低头羞赧,嘴上说着:“但凭爷爷做主,”

    见着黎初晨害羞的模样,黎修远心中已经知道了自家孙女的意思。“既然你也喜欢太子,爷爷就替你应下。只是与皇家的婚事必然不是一帆风顺的。这一点你要做好准备。”

    “陛下下旨赐婚,难道还有变数不成?”

    黎修远摇摇头,捋着花白的胡子,说道:“如今大楚朝堂风云诡谲,陛下为了避免上一次夺嫡的惨状,早早就立下了储君人选。但皇位的诱惑让许多人都耐不住,心里痒了就会付诸行动。”

    黎初晨眼珠一转,她常年在皇宫内外走动,也听多了一些风言风语。“爷爷是说三皇子萧景禹?”

    “晨儿就是聪明。”关于朝堂上的那些事黎修远看得比谁都清楚,不多说,不多问,但是事无巨细都会进了他的耳朵里。“三皇子的母亲是那位楚王的义妹,这关系近了已经惹人猜疑。而那位三皇子也不曾掩饰自己夺嫡的野心,借着楚王的臂膀,事事与太子相争。太子性情温和,多爱自由,让三皇子也太多猖狂。再加上太子一方并不与朝堂重臣相交,门下也不曾豢养食客,这些年与三皇子相比就弱了下下乘。”

    黎初晨听着有些心惊,神色却没有意外,仿佛已经听过一边。“那太子哥哥……”

    “谁人都说当今陛下老眼昏花,楚王多次逾越皇权,不尊诏令都是被狡辩了事。可是,三皇子这些年的野心都被陛下看在眼里。现在陛下就是想借着娶亲一事将我这把老骨头完完全全地推到太子一边。不得不说这是一条一石二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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