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挡了。

    ......

    ......

    皇宫之中,安福至拿着奏折送往深夜的御书房中。

    自萧元德是皇子时,安福至便是跟着萧元德。直到如今登基称帝,安福至也一直跟在萧元德的左右。

    这些年,安福至看着萧元德一步步走来,便是觉得萧元德变了许多。

    从前的那个闲散皇子成为了勤勉的君王,御书房中常年都是亮着烛火,通宵达旦更是常有之事。

    御书房中,萧元德看着南州知府呈上来的奏折,粗粗看了一眼,心中便是生出一些怒意。而他又很快将这些怒意给平复。

    若是日日都这般恼火,恐怕早就急怒攻心,吐血而亡了。

    萧元德将奏折随意地扔到一旁,这几日南州府送来的折子都是说着匪患猖獗,急需朝廷支援。这些空口白话倒是讲得真切。

    大楚近半数兵马都在南州,若是这点匪患难以平息,养着这些军队又有何用?

    安福至匆匆走进御书房,将从秋府传来的奏折呈给了萧元德。

    深夜上奏,必然有急事。

    “陛下,这是秋老太傅刚呈上的折子,请陛下过目。”

    萧元德心中一思索,拿起折子,看了几眼,又是放下。

    凝重的神情比看完南州府的那些折子还要凝重。

    问喜不问忧——这是伺候上位者的觉悟。

    安福至静静地站在一旁,以免萧元德迟来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

    良久,萧元德想了许多事,也终于做出了决定,随即他紧皱的眉头又松了许多。

    清晨很快,几乎是一夜未眠的萧元德坐在了承明殿的龙椅之上,一桩桩一件件事宜被安排下去。

    这几日,朝中被查抄了许多官员,尤其是南州府的官员居多。太平,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倘若有些动荡,便是要拉个倒霉鬼出来承担罪责。这是官场的潜规则。

    “南州府苏城郡守苏睢玩忽职守,革职查办。”

    “南州府苏城军副将苏冀,剿匪不力,革去副将之职。”

    “......”

    等着安福至将这些“罪人”都安排完之后,江清走出来为虞知请功。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也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事情,现在走个过场而已。

    不过,商量好的事情有了些许变化。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江清吃惊,这与之前说的接替白子实的右佥都御史不太一样。

    都察院左副都御使,正三品官员,赐尚方宝剑,巡狩南州,领苏城军监军之责,平息匪患。

    不仅是江清,整个朝堂都议论纷纷。

    很快便有人上前说道:“陛下,虞知虽有大功,但年少张扬,还需再磨砺心性,此番恩赐太重,有失公正。”

    “微臣复议。虞知查案有功,但从九品司务连升六级至左副都御使,前所未有,恐会遭人非议。请陛下三思。”

    “臣复议。”

    “臣复议!”

    许多大臣纷纷站出来反对。

    黎修远冷眼旁观,他哪会分辨不清情形?

    这陛下有意提携虞知,这些猪脑子非要出来做显眼包。

    萧元德早早就料到了眼下的场面,心道:这些老狐狸,用着他们的时候个个推脱,看着别人封赏眼红,都冒出头来。

    有人反对,自然有人赞成,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

    萧元德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站出来的大臣,合上眼淡淡问道:“江清,你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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