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

    “官府起初是管过我们,也就是给了一些吃食。没过几日之后,就让我们自生自灭,还不让我等乞讨。”

    “村里的人跟官兵理论,可全都被关进大牢里去了。直到现在也不知生死。”

    虞知听着老人的讲述,思绪飞散。

    几个月前,山匪作乱的时候,那是时候的苏城郡郡守是苏睢。可听老人的讲述,苏睢如此行事,这官被罢得不冤。

    在未知这些事情之前,虞知或许还想帮一把苏睢,这是让苏沐慈在苏家站稳脚跟最好的办法。

    可现在,虞知心里唯有冷笑。

    “在城门口时,我见到那些官兵驱赶你们,苏城军也在驱赶官道上的百姓。这又是为何?”虞知问道。

    老人落寞地摇了摇头,说道:“城里的官兵不让我们进城,也不让我们在城墙下过夜。他们说是影响苏城的商贸和车队往来。唉...听说有些人在官道上乞讨,错被苏城军当成山匪给杀了。”

    “山匪经常会下山杀人,我们不敢去别的地方,只能在官道或者苏城城墙下躲着。”

    离苏城越近,也就越安全。

    虞知淡淡地说道:“这些狗官真的该杀。”

    “说是这般说。”老人也只是当成少年发泄怨气。“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又如何能够与当官的斗。唉,这世道,命苦罢了。”

    虞知又是问道:“听说朝廷已经罢了上一任苏城郡郡守的官,如今的苏城郡郡守也这般放任山匪不管,不顾你们死活吗?”

    老人朝着山神庙四处瞧了一眼,那目光中透着沧桑和悲凉。若是管,他们都怎会沦落至此?

    看来苏城郡也是一滩烂泥,那个李骏也好,现任的苏城郡郡守也罢。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人......虞知知道了该拿谁来立威。

    虞知问道:“我一路走来,见到附近许多百姓。可见到的幼童极少。这些幼童是否别有去处?”

    在官道上走了一日,路上落难的百姓很多很多,可虞知也只见到了团团这么一个幼童。就是在苏城城墙下见到的孩子也屈指而数。

    这么多落难的百姓,为何只有这么几个孩子?

    虞知一路上都因此疑惑。

    老人难言悲痛,颤声说道:“山匪劫掠,他们不仅要钱财和粮食,还抢孩子。那一次洗劫,村里的孩子几乎都被抢走了,而那些孩子的父母也都被杀死。”

    “抢孩子?”虞知不解。“山匪要钱财粮食都是寻常,可抢孩子又有什么用,多一些孩子,山寨里也要多浪费一些口粮。”

    其中的缘由就不是虞知能够知道的了。

    虞知想了想,继续说道:“老人家,明日你们跟我一同进城。我就不信了,偌大的苏城还容不下你们?”

    ......

    ......

    苏城之中灯火通明,城中的河道上处处都是花船游荡,一阵阵琴音从两岸的阁楼中飘出,宛转悠扬。

    街上的人们悠然自得。漫步在夏日的晚风中,看着街边的马戏杂技,好生热闹。

    仅是城墙之隔,苏城内外就是两幅天地。

    城外是饿殍遍地的人间惨状,城内却又是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山匪猖獗,匪患不止。一切都是奏折上的言辞,一切都是城外百姓遭的难。

    苏城郡郡守府中,新上任的郡守大人正与笼子里的鹦鹉逗趣。那是一只火红色的鹦鹉,赤红的羽毛充满光泽,长尾灵动摇曳,显然是极具灵性。

    新任苏城郡郡守名叫祖安邦,心宽体胖,脸上永远挂着笑意,一瞧就是个老好人的模样。可若是仔细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