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说动手就动手了。“你这些话留着跟虞大人解释去吧。本官好商量,虞大人可没有那么好脾气。”

    祖安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平日里笑脸相迎,可一旦威胁到他的官位,便是要露出獠牙来。

    范立信神色冷峻,低声道:“虞知,哼,我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随即,范立信匆匆朝着客房方向走去。今日入府的少年是眼下最好的救命稻草。

    ......

    “范立信把人给杀了?”虞知微微诧异,笑道:“他能执掌整个苏城范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光是这份果决就有很多人做不到。”

    祖安邦心中也明白,他说道:“范立信在苏城的学子中颇有威望,在江南城范氏中有崭露头角,也是位人才。”

    “范立信,人呢?”虞知问道。

    祖安邦回答道:“还在府中。”

    “那你愣着做什么?”

    “虞大人是要?”

    “将人给抓起来啊。当着你的面杀人,你能忍?”

    “可范氏....”

    “范氏算个屁,范氏就能随便杀人?杀的还是未审理的凶犯,这叫什么杀人灭口,妨碍司法公正。我没将他先斩后奏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虞知双手抱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范立信的心思谁都能看出,重要的是福伯死了。而死人是不能开口的。

    有了虞知的话,祖安邦的腰板也瞬间直了起来。

    现在这苏城郡听谁的?

    自然是手握尚方宝剑的督查御史。

    人家这平息匪患,侦破大案,屡建奇功,回京都之后定是平步青云。现在巴结好,今后人家也罩着点你。

    虞知则是朝着范立仁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房门外,虞知便是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郁的药味。

    这股药味就是北凉城里余竹月的小院也比不上。

    “这到底是用了多少味药,房子上也都染上了这股药味。”

    推门而入,蒸腾的雾气缭绕,像是清晨山间的雾气很淡,遮掩住部分视线。

    紧接着咳嗽声传来,连续的咳嗽声持续了很久,像是永远也停不下来。

    宽敞的房间中透着一股极为压抑的气氛,每一处都透着死亡的气息。

    病久了,就连用的东西,周围的环境也都染上了病。

    病久了,就连心也病了。

    范立仁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大致也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透过淡淡的雾气,范立仁打量着虞知,这是一个俊秀的少年,更让他羡慕的是,少年有一副充满活力健壮的体魄。

    这是他自小就渴望的。

    “我这间屋子很久都没有来生人了。他们嫌弃这股药味,也嫌弃我这个人,怕我将身上的病传给他们。所以就算是下人也是不情愿进这间屋子的。”

    “像你这样身份尊贵的,却是第一个。”

    说完,范立仁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虞知有些好奇道:“我想着该是自我介绍一番,但听你的意思,已经知道我是谁。”

    范立仁脸上淡红色的经络抽动了下,无声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些悲惨。

    “以往,病还没这般重的时候,苏城郡的年轻人,我大抵都见过,不记得有你。而近日苏城中督查御史之名传得沸沸扬扬,府里的下人也常说起,我也听了不少。”

    虞知笑了笑,说道:“这么说来,我还挺有名。”

    虞知继而又是说道:“既然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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