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子,也在护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在下赵景忠,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罢了。”

    “公子可是要往姑苏?”

    “嗯。”

    “实不相瞒,赵某乃城中商贾,公子若不嫌弃,恳请与我等结伴同行,以车马代步,也好叫赵某聊表谢意。”

    谢意有,寻求庇护也有。

    毕竟距城门尚有些路程,万一那些猛兽去而复返…

    陈衣看破不戳破,应允。

    化凡过程不能动用法力,有车坐省得赶脚,甚好。

    …

    半个时辰后,车队进城。

    为了答谢陈衣,赵景忠将自己名下一套价值不菲的宅邸赠予了他:临近姑苏河,左右栽满梅花树,景色宜人。

    陈衣本欲推辞,奈何对方盛情难却,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如此,两人便算有了暂住之所,在姑苏城安顿下来。

    “陈卿何时才能惩罚朕?”

    “再说。”

    “陈卿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出尔反尔?”

    “咳…请陛下莫要犯贱。”

    入夜。

    东云月辗转反侧,一个劲乞求陈衣收拾自己,陈衣不胜其烦,索性躲到庭院赏月:这时,外墙响起女婴啼哭。

    隔壁府邸乃是赵景忠及其家眷住所。

    “赵夫人,你家这是?”

    好奇的陈衣敲开陈府大门,是一名妇人怀抱着女婴迎接,前者面带歉意道:“抱歉,惊扰公子了,小女她…”

    “唉。”

    “说来也怪,小女自出生之日起,每逢午夜便啼哭不止,她跌领她看遍了城里医馆,却没一家能瞧出缘由。”

    陈衣将疑惑目光投向女婴。

    这是…

    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挑了挑剑眉,语气轻柔,问道:

    “可否让我抱抱她?”

    “当然。”

    妇人不疑有他,将女婴递给陈衣。

    陈衣端详一阵,探出指尖,浅点于女婴眉心,轻轻滑动,一缕无形剑气受到牵引,游至女婴口鼻,哭声愈烈。

    “麻烦赵夫人退开些。”

    “啊?哦,哦。”

    不明所以的赵夫人乖乖退开,陈衣并指,夹住女婴脸颊,巧劲一震:剑气轰然飞出,直接将朱红门切碎一角。

    女婴哭声戛然而止,赵夫人呆滞在原地。

    陈衣解释道:“你应该知道修士吧?有修士往令爱体内打入了一道剑气,不致死,却会折磨她的五脏六腑。”

    闻言。

    赵夫人脸色煞白:她当然知道修士的存在,姑苏以前也来过修士,皆是为化凡,但,眼下她关心的不是这些。

    剑气的威力她可是亲眼目睹。

    一想到这东西曾在自己女儿体内横冲肆虐,自己却不自知亦无能为力,睁眼看着女儿每日承受剑气凌迟之苦…

    她心如刀绞,浊泪滑落两侧。

    不光是舐犊情深,恨不能代替女儿受苦,更是后怕。

    如果不是陈衣。

    如果没有陈衣。

    如果陈衣铁石心肠,选择冷眼旁观。

    数不清的如果,她甚至不敢往下想,后怕的心狂跳。

    “陈公子,我…”

    她想给眼前人磕头,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因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动作,能够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

    “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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