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避开那道雪锋,掌中长剑骤然刺出,闪电般点在刀客膝盖上。

    刀客倒地翻滚,抱着腿哀嚎不止。

    “小杂种厉害,老三儿被撂翻了!”

    “妈个巴子的,都给老子用力!”为首猎人手持一对烂银钩,正与谷玉堂杀得难分难解,闻言大骂,“没用的东西,三个人还不快点把小杂种拿下!”

    另两人眼瞅着宫勇睿掌中凛冽纵横的剑气,心里暗暗叫苦,只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毒虫、阎罗和惜花公子也就罢了,连路边随便一个小杂种都这么厉害,三个人加起来都有些打不过他。

    其中一个面目阴鸷的灰衣青年闪过宫勇睿的剑气,一抬头瞧见不远处的楚楚和小幽,脑中灵光一闪,叫道:“老周先挡住小杂种,我去宰了后面那俩娘们!”

    灰衣青年自觉计策高明,小杂种听到这话必然心神大乱,如果他转身回救,老周便可从背后空门袭击,斩小杂种于刀下。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等他才迈出两步,连楚楚的裙角都没摸到的时候,就见原本死狗一样蹲在地上的刘大胆腾地起身,横刀在手,威风凛凛地喝道:“想伤害两位姑娘,先过洒家这关!”

    又听身后噗通一响,有人惨呼倒地。那叫声虽然变形,但灰衣青年听出来是老周。

    ‘大势已去。’灰衣青年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他一回头就看见宫勇睿持着血淋淋的长剑,正冷冷看着他。

    单论刀法,背后的刘大胆也胜过他。

    额头冒着冷汗,灰衣青年心中忽生一计,故作惊讶状叫起来:“那边是谁?”

    宫勇睿蓦然回首。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道悄然而至、煞气内敛的深沉黑影。

    四棱熟铜锏,含杀飞如电。

    幸好宫勇睿的手也不慢,忙倒转剑尖,横剑格去,“当啷”一声大响,震得虎口酥麻,险些拿不住剑柄。

    马云龙心里骂娘,要不是红缨杂种那一嗓子,他这蓄势已久的一记偷袭已经得手。

    那灰衣青年也是一呆,没想到随便喊了一声居然歪打正着。他听见背后脚步声靠近,知道是刘大胆提刀冲来,也不敢回头,忙不迭地迈腿往另一个方向逃去。

    楚楚望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弹了一下手指。那条逃跑的身影便像是突然跌了一跤,滚倒在地,也没发出什么叫声,只是再也不见爬起来。

    宫勇睿后退三步,稳住重心,又架住马云龙气势汹汹的一锏。

    剑锏相交,轰然巨响里,宫勇睿身子晃了晃,马云龙反被震退几步,只觉胸口气血如潮汹涌翻腾,方知这年轻人并非自己一人能敌。

    “宫少侠,我来助你!”

    后边刘大胆提刀赶至,正要加入战团,猛地听见一阵“哇呀呀”的怪叫声,定睛一看,顿瞧见坡下一路烟尘滚滚袭来,形如黄龙掠阵,从烟尘中窜出一个黑铁塔般的雄壮身影,将两支狂歌短戟挥舞得如车轮一般,气势如雷地朝这边奔来。

    “刘大胆!交出灵芝,饶伱不死!”

    薛金刚厉声咆哮,暴长钢髯根根竖直,八尺雄躯如同金刚下凡一般,挥舞双戟就朝刘大胆脑门上招呼。

    “贼杀才,以为洒家怕你不成!”刘大胆也骂一声,脚踏流星,右臂运劲,提刀势如狂龙,与对面双戟硬碰硬地撞到一起,响声如鸣炉打铁,震得耳蜗生痛。

    刘大胆口中“啊呀”一声,只觉整条手臂酸麻不止,虎口迸裂出血,一时使不上劲,连忙转身就跑。

    “灵芝留下,饶你狗命!”

    “洒家只有口诀,没有灵芝!”

    “还敢诓你爷爷!”薛金刚厉喝连连,疾赶上前,双戟高高擎起,正欲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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