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揭穿他的鬼把戏,但是,我需要他为乖乖地配合,为我做一件事,今日叫你们两个过来,就是让你们仔细为我参详……”

    “请主公吩咐——”

    一听赵郢没有揭开徐福盖子的意思,陈平顿时心神大定,毫不犹豫地躬身领命。

    张良见状,心中发苦,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起身行了一礼。他刚才还想着,这个强横霸道的皇长孙,最好能够一如既往的强硬,直接对上即将归来的徐福。

    到时候局势一旦混乱,自己也能趁机脱身,摆脱此人的魔爪。

    没想到,赵郢竟然是虚晃一枪。

    更糟糕的是,这件事,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掺和的越多,恐怕是越难脱身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郢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此刻,他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要是敢出工不出力,说不准这狗东西,下一刻就能翻脸。

    难受。

    ……

    张良这边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心里难受的时候,韩信那边早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此时,他按着自己腰间的长剑,又身躯昂扬地站在了所有的门客中间。

    “……诸君,此新兵大营,情况如何,想来不用信在此赘言,大家有目共睹,大秦不问出身,以军功起家,只要我们能在这新兵大营站稳,岂不比在皇长孙殿下府上做一个有名无实的门客强上百倍……”

    韩信的话,显然引来了大家的共鸣。

    “韩兄,此言不差,可这新兵大营里面,人才辈出,我们这些人初来乍到,想要站稳脚跟,恐怕不易吧……”

    面容粗犷,来自河东郡的薛齐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

    这几天,他真是有点受打击了。

    不要说读书写字,粗通兵法了,即便是他自以为精通的机关之学,也在一群墨家弟子面前撞得稀碎。虽然这几日的相处交流,让他受益匪浅,但也让他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

    不说别人,就那个最年轻的十七弟子褐,就扔自己十八条街。

    若不是矩子禽勉励了他几句,隐约透漏出几分可以考虑收他为墨家弟子的意思,让他精神振奋,说不准他现在更丧。

    但此时薛齐的话,却恰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在这里待了几天,他们心中那份自诩英才的小骄傲,早已经碎得差不多了,当时才进新兵大营的心气早就丢了个干净。

    没办法啊,这新兵大营里,但凡挂点头衔,管点事的,就没一个简单的。

    让他们有一种自己泯然众矣的感觉。

    韩信闻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蒯通,蒯通顿时心领神会。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倒是和韩信有些惺惺相惜,成了颇有默契的好朋友。

    “韩兄既然如此说,想来是有了办法——既然韩兄不嫌弃我等,愿意提携我们一把,需要我们怎么做,韩兄无须客气,只管直言!”

    韩信虽然当众败给了李信,但谁不知道,这位韩信反而因祸得福,受到了李信将军的赏识,不仅亲自邀请他去中军大帐指点兵法,还要把他举荐给皇长孙殿下。

    已经有了飞黄腾达的迹象。

    蒯通说得不算错,人家韩信这真有点提携的意思。

    “韩信只管吩咐——”

    有了蒯通和薛齐的捧哏,气氛顿时就带动了起来,见士气可用,韩信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

    “三日之后,皇长孙殿下,将在此举行大型军演,从所有队伍中,决出三位五百主——而我们也有下场角逐的资格……”

    说到这里,韩信目光灼灼地扫视着眼前的这些相熟的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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