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溢出来的战意。
“皇长孙此人,如潜龙在渊,深不可测,静若深渊,动则必如雷霆——”
蒯通忍不住目光闪动,看着脸色有些凝重的韩信,徐徐道。
“有皇长孙在,大秦必然不动如山,你我二人,或许此番真的可以留在此处,做出一番事业——”
韩信缓缓点头。
“后日军演,要想一举夺魁,恐怕还需要细细思量……”
若是军中演武的时间,没有这么紧张,再稍微向后推迟一些时日,哪怕是再延迟半月,韩信自信自己定能横扫全营,独占鳌头。
但军演,考究的不仅仅是将领的个人能力,还有士卒的整体素养。
蒯通深以为然。
当夜,两人凑在一起,不断地推敲着所有的细节。
其实,这几日,军营之中,不仅仅是韩信和蒯通两人彻夜达旦地准备,而是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对后日的军演虎视眈眈。
就连蒙氏五兄弟,都彻底长在了军营。
惹得蒙武老将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特意跑过来看了一次,见他们是在全力以赴地准备,顿时大喜。
“不要丢了我们老蒙家的脸面!”
撂下一句话,哈哈大笑着回去了。
王离这夯货,这一几天也一改常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整个人就像长在了新兵大营。
就连将军李信,在军营中逗留的时间比以往都长了许多。
没办法,自从他那天勉强答应了陈胜那狗东西跟着学兵法的请求之后,那狗东西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再也甩不开了。
除了带兵训练的时间,他就跟只跟屁虫似的,天天在李信屁股后面跟着,没皮没脸地请教兵法。
李信虽然表面上一脸嫌弃,但每日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早到一会,晚走一会,甚至还会“偶然”地路过他带兵训练的场地。
反倒是韩信,来的次数真的很少。
但即便如此,李信也被韩信的表现给惊艳到了。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像韩信这样,别说举一反三,他简直是触类旁通。
缜密无双,又不拘一格。
常常有连他都不得不惊叹连连的见解。
韩信的成长,几乎是肉眼可见,他觉得,让他有一种自己在见证奇迹的感觉。
只有冠军将军赵郢,依然一如既往。
每天过来转一圈,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偶尔顺带跟李信一起推演一场兵法,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
翌日。
徐福的楼船,终于随着天边的第一缕阳光,遥遥地望见了咸阳城巍峨雄伟的城头。
徐福即将抵达咸阳的消息,如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水面,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艘在海外漂泊了数年之久,即将抵达咸阳的船只。
前几日,刚刚被赵郢无罪释放的术士们,更是满眼热泪地望着从海外归来的徐福。
就跟被遗弃的孩子,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渭河两岸,几乎是人满为患,都争相目睹这位据说能与神明沟通的仙师。
然而,徐福的大船并没有多做停留,他们心目中能与仙人沟通的徐师,可能连目光都没有在他们身上多做停留半分。
此时,他远远地望着越来越近的咸阳城,目光深沉,看起来,更加显得仙风道骨。没人知道,此时徐福的心情早已经如惊涛骇浪。
“张良”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心中回荡。
这一日,赵郢破天荒地没有锻炼,而是一大早就去了宫里,陪着始皇帝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