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对劲。

    但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追上去!

    快,快,快!

    “驾,驾,驾——”

    寒风扑面,吹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他整个人伏在马背上,策马狂奔,恨不得跟自己身下的战马再接上几条腿。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遫濮。

    且末。

    当阗!

    三个部落,都位于乌鞘岭和冷龙岭下,几乎在同一条直线之上,陈平一路走来,只见所到之处,匈奴的狼旗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秦帝国威严肃穆的黑龙旗。

    黑色的玄鸟迎风招展,玄甲的将士,肃然而立。

    这片土地一夜之间,变了主人。

    但落在陈平的眼中,却早已经没有了刚刚得到这个消息时候的兴奋,他嘴唇紧抿,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焦虑。

    “驾——”

    下意识地又催动了一下胯下的战马。

    终于,日暮时分,堪堪抵达了当阗!

    抵达中军大帐,刚刚从马背上滑下来,身子一晃,还没站稳身形,就听到里面章邯的请示,以及赵郢冰冷平静的声音。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顿时心中一松。

    还好,来得及!

    “主公,万万不可!”

    陈平人还没进去,就在外面喊了一句。

    赵郢不由一怔,有些意外地看向大帐门口。

    陈平!

    他怎么来了——

    “主公,万万不可——”

    陈平摇摇晃晃地走到赵郢跟前,深施一礼,这才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看向面前的赵郢。

    赵郢看着风尘仆仆,一脸疲惫,连走路都有些摇晃的陈平,强撑着走到自己的面前,试图劝谏自己,脸色不由微微有些动容。

    看得出来,陈平这一路一定赶得很急。

    “不急,你一路辛苦,有什么事,先坐下说吧——”

    等陈平坐下,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杯茶水,赵郢这才笑着问道。

    “伱不是在后面吗?怎么忽然就过来了,总不会是专门来阻止我的吧……”

    “不错,就是专门过来的——”

    陈平拱了拱手,脸色有些严肃。

    “臣听闻主公,一夜之间连破遫濮、且末和当阗三国,就知道大事不好。连破三国,则俘虏必多,如今我们深入敌人腹地,留下俘虏则恐有肘腋之患之患,不留,则恐主公有残暴不仁之名——这才扔下后面的大军,急速前来,想要为主公分忧——万幸,赶上了……”

    说到这里,陈平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庆幸的神色。

    赵郢闻言,不由眉梢一挑。

    “你莫非有什么好的办法——”

    若是有办法,他也不愿意斩杀妇孺老弱。倒不是什么杀俘不祥,而是因为他不仅仅是冠军将军,还是大秦的皇长孙,始皇帝的亲孙子。

    大秦已经有了残暴之名,自己若是再杀俘,对大秦的名声来讲,无异于雪上加霜。

    “臣认为,与其一杀了之,不若分化吸纳,为我所用……”

    赵郢一听,顿时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一旁的张良听到这里,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侃侃而谈陈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有些遗憾,又似乎是放下了一桩心思。

    赵高则不由偷偷握紧了袖中的拳头,低着头,看不出丝毫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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