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屠尽褚伯良满门。

    里面哭泣哀嚎惨叫声,不绝如缕。赵郢驻马良久,然后又默默地催动了马匹。有些人,总会自负聪明,心存侥幸,视生民如猪狗,又视自己为义士。

    苦心孤诣地想要搅动风云,成就自己。

    浑然不知道,自己想要摘取的功名富贵下面,到底要埋葬多少白骨!

    他们应该知道代价!

    总不能只允许看着别人家破人亡,看不得自己流血流泪,血亲断绝。

    赵郢不想再看,就欲催马离开。

    然而,他如今五官敏锐,已经近乎非人,哪怕走出多远,依然能听到褚伯良院子里想起的哀求惨叫声。

    “将军,将军,妾身死不足惜,这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一无所知,求将军放她一条生路吧,妾身给您磕头……”

    砰砰的磕头声隐约传来。

    赵郢不愿意管,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敢肯定,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中,褚伯良一定心知肚明,甚至本身就是这个骗局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先用始皇帝昔年抛入江中的一块玉璧,让始皇帝坚定仙神有灵,继而又假借仙人之口,传达祖龙今年死的预言。

    死不足惜!

    因为,从后世穿越而来,他更加明白这种攻心之策的可怕与歹毒之处。

    类似国家顶尖医院的名医,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你得了绝症,命不久矣!哪怕原本你只是身体欠佳,缺乏调养,十有八九都会精神崩溃,继而身体崩盘。

    但随即,他就在纷杂哭闹中听到了一丝婴儿受到惊吓的哭啼声,脚步瞬间止住。

    锥古一怔神的功夫,就见自家殿下已经宛若一阵狂风般从马背上消失了身影。

    身披玄甲的精锐,刚刚从妇人怀中抢过婴儿,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就觉一阵疾风扑面,然后得手上一空,手中的孩子,已经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武的年轻人的手中。

    这玄甲刚要呼喝,但旋即就意识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参见殿下——”

    赵郢目光闪动了一下,看着鲜血遍地的院子,又看了一眼,被几个玄甲精锐押着,死死地跪在走廊上的褚伯良。

    抱着怀中的婴儿,迈步走到他的跟前。

    “你勾结匪类,企图假借山鬼之口,击破陛下心境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暴秦无道,滥杀无辜,一定会遭报应的!”

    赵郢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

    “滥杀无辜?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喊这些?天下诸侯林立,相互攻伐多年,天下黔首饱受其害,如今,好不容易天下一统,战乱平息,不用再过那种兵凶战危朝不保夕的日子,而你们这些人却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为了一己之私,兴风作浪,这些年来,有多少人因为你们无辜丧命!今日论到你的头上,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喊这些冠冕堂皇的口号!”

    说到这里,赵郢盯着褚伯良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

    “你记住,这满园的鲜血,都是因为你的野心而流,褚氏宗祠断绝,也都是因为你的愚蠢!于大秦,你是逆臣,于宗祠,你是逆子!于妻儿老小,你是刻薄寡恩,不仁不义之徒,妄为人夫,也妄为人父!”

    褚伯良目眦尽裂,刚要喝骂,已经被左右的军士,一剑拍在脸上,瞬间牙齿掉落,血流满面。口中呜咽,已经听不清楚言辞。

    赵郢也无意听他说什么。

    他抱着怀中的婴儿,施施然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地上挣扎的褚伯良。

    “你放心,大秦有我在,你们不会成功!我会把那些人,一个个都揪出来,然后,抄家灭族,送他们下去与你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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