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但没有始皇帝的呵止,这戏就得继续往下唱,谁也不敢篡改半个台词。

    心已经彻底放下来的老将军王翦和蒙武,眯着昏花的老眼,捻着花白的胡须,饶有趣味地欣赏着这前所未有的唱腔和表演。

    “还真别说,殿下整出来的这个豫剧还真挺好听,嘿嘿,回头老夫也得让府上的下人给老夫整一个,没事就在家喝酒赏曲,岂不是快活……”

    蒙武一边听,一边瞥了一眼身边的老对头王翦。

    王翦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不过心中也不由动了几分念头,貌似也不是不行。

    始皇帝则收回目光,看着大殿上,穿着自己袍服的戏子,正字正腔圆地唱着:

    “怎忍心见这兵荒,经年不断,怎忍心见这苍生遭难,妻离子散,怎忍心见啊——这白骨露于野,千里无人烟!”

    “怎忍心见豪强欺压良善,怎忍心见这天下礼崩乐坏,六王室私心作乱!”

    “朕提此兵,纳良才,君臣携手,披心沥胆,愿只愿这天下太平,四海清晏……”

    ……

    他忍不住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自己这个大孙子,是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但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里了,岂能辜负自家孙子的这一片苦心?

    轻咳一声,挺直了腰杆。

    没错,这唱的就是朕本人!

    ……

    黑冰台的效率真的是没得说!

    这一出《甘罗拜相》还没唱完,黑那边就已经查出了结果。

    毕竟,这么一支唱戏的班子,不可能凭空出现,只要捋着往后一查,就清清楚楚。于是,一支从楚地而来的商队,人还没跑出咸阳,就被全员抓获,旋即,又有一家在咸阳盘踞了数年之久的齐地富商,被连根拔起。

    这些唱戏的班子,反而被始皇帝留了下来,充入了宫中的乐师。

    没事听一听自家孙子折腾出来的这个新鲜玩意,也是一种挺不错的消遣。

    ……

    “蒯先生,你莫不是拿我消遣……”

    靖边侯府,再次让自己夫人送走郑夫人的韩信,忍不住眉头紧蹙,看着一旁老神在在的蒯通。

    蒯通闻言,哑然失笑。。

    “通什么时候消遣过侯爷……”

    韩信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那伱还说那些不着调的话,我身为殿下麾下之臣,又娶了右相的孙女,怎么可能再去娶这位夫人的侄女?你先前还不是劝我,要敬而远之……”

    蒯通闻言,不由哈哈大笑。

    “殿下此一时彼一时也……”

    韩信有些愕然。

    “有何区别?你莫不是又想趁机作妖,想要害我……”

    蒯通哂然一笑。

    “当初那么好的局势,我为侯爷谋划,侯爷都不愿意争取,如今时移势迁,良机已失,通怎么会不识时务,再谋划那些不可能之事,如今之计,只愿意追随侯爷,谋些富贵罢了……”

    韩信这才面色稍解。

    “那先生之意何解?”

    “当初匈奴未定,侯爷坐镇渔阳,广联东胡,威慑草原,势头一时无二。进,则可挥师西进,侵吞草原,取冒顿而代之!退,则可至辽东,据山川之势,割地而自守。有漠北在手,又手握渔阳重地,裹挟燕赵仇秦义士,南进中原,虎视天下,何事不可为?”

    蒯通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当时,将军脱颖而出,可谓一家独大,而今不然,如今草原三分,西有李信将军虎踞云上,北有项羽和赵佗将军,坐镇雁北,东北又有子婴和涉间将军这等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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