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们会稽郡的死活了,若是出了问题,本公子可以在此保证,定然会亲自带着你们回咸阳,去找皇长孙为大家讨一个公道……”

    将闾这么一说,会稽郡的这些地方大族,心中才稍稍安定了少许。

    这是皇长孙走后的第二天。

    因为赵郢的忽然离去,郡中的各项政策,瞬间就陷入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停顿状态。即便是有赵郢留下的那些班底亲自盯着,原本热火朝天的场面,也莫名其妙地停滞下来。

    李由也没有想到,会稽郡的这些百姓,对赵郢的离去,反应会如此巨大,不得已,只能临时召集起众人,当着众人的面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但效果似乎真的很寥寥。

    李由愁得险些一夜白头。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皇长孙在的时候,也没多做什么,可这些政令,就能顺顺利利,热火朝天的施行下去。

    可到了自己手上,它就不行了。

    明明自己也没少做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但事实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公子,计将安出……”

    李由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苦笑着看向一旁的将闾公子。

    将闾也很挠头。

    他低着头琢磨了半天,这才试探着说了一句。

    “我跟皇长孙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经常听他念道,他说天下治民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于利。治国理民,不需要多么繁琐的政令,更不要跟他们讲太多的大道理,你给他切切实实,能看得到摸得着的利益,他们就自然而然地听从你的统治,拥护你的政策……”

    说到这里,将闾做出努力回忆的神色。

    “对了,他好像还说,政简易行,朝廷的政策一旦不受欢迎,甚至是受到了天下黔首或明或暗的抵制,那一定是那政策出了问题,绝对是一个极为混账的政策……”

    说到这里,公子将闾试探着道。

    “你说,是不是他们担心皇长孙说的好处落不到实处?要不我们先提前兑现一部分?”

    李由听着公子将闾的转述,眼睛不由越来越亮,类似的言论,他似乎也从自家阿翁那里听到过,只是从来没有这么清晰,也没有这么浅白。

    他猛地一拍大腿。

    “善!就依公子之言!”

    ……

    很快,因为皇长孙忽然离去的风波,就慢慢消弭下去,因为会稽郡上下,包括那些正在泥水里摸爬滚打,加班加点地圩田的将士,也都渐渐地把心收了回来,重新投注到自己手下的任务上来。

    因为他们看到,郡守李由似乎真的铁了心地要延续皇长孙当初的政策,执行皇长孙殿下当初定下来的好处。

    慈善堂继续平稳允许。

    所有赈济的粮食,继续有条不紊的发放,各种青苗贷也一如既往,保质保量地送到了百姓的手中,就连那些地方大户,身子的都提前得到了一部分地契。

    无论地方大族,又或者是寻常百姓,你开垦出多少土地,郡守府便会给你开出多少田亩的地契。

    至于盐引,也照此办理。

    这都是实打实的好处。

    这些东西一到手,民间所有的猜测,瞬间消失,原本有些停滞的各项任务,瞬间再次变得火热。李由不由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同时,第一次对那位年轻到过分的皇长孙,产生了一种深深的钦佩。

    他忽然有些明白,自家那位眼高于顶,位居左相之职的阿翁,为什么会亲自写信,叮嘱自己一定要在皇长孙面前放低姿态,尽量释放善意的原因了。

    这样的皇长孙,真的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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