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善!”

    他以皇长孙的身份,监国理政之后,朝中各项人事,几乎没有任何的调制,唯独把已经用习惯了的张良,提到了车府令的位置。

    这个位置,位卑而权重。

    算是赵郢身边亲近之人,不过,张良似乎适应的很快,仅仅几天,就完全适应了车府令这个官职的身份。

    所有的事情,都给赵郢打理的井井有条。

    让赵郢十分满意。

    见赵郢已经开始神色从容地批阅起今日的奏疏,张良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东海君府上那边,这几日动作不断,我们真的要继续看着吗?若是闹得大了,恐怕不好收场……”

    赵郢闻言,手上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

    旋即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无妨,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继续让人留意着吧……”

    “诺!”

    张良神色不动,躬身而退。

    赵郢就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继续在那里批阅奏疏,跟始皇帝不同,他记忆力惊人,大脑当中,就跟有一个资料库似的,对大秦各处大体的情况,都心中有数,故而,处理起奏疏的速度极快。

    几乎是扫一眼,就能大致的判断出内阁那边的批注是否合理。

    然后迅速地做出自己的判断与批注。

    不到中午,一天的奏疏,就已经全部处理完毕。

    然后,起身,步履悠闲地去了后花园。

    远远地就看到始皇帝穿着一身寻常的衣服,如乡间老农似的,在那里整理着自己的那三分菜畦。

    一旁的郑皇后,也一身粗布钗裙,蹲在那里忙活。

    “大父,您老人家这就不厚道了啊,哪有把我这个尚未成年的大孙子扔那里替您干活,自己倒好,跑到这里逍遥快活的——大母,您说对不对……”

    他一进门,郑皇后就看到了他,见他一进来就开始皇帝的玩笑,顿时莞尔,凑趣道。

    “对,对,对,回头让你大父给你补偿……”

    始皇帝拄着长耒,站起身来,扭头看着他笑骂道。

    “你这才干了几天,就跑到你大母这里来告状——怎么,今天的奏疏又批阅完了?”

    赵郢笑着点了点头。

    “完了,哪能跟大父您似的,天天趴在那里,黑天白夜的忙活,把自己累得半死。为人主者,当学会适当放权,岂能事必躬亲,代下司职——不然我们大秦养那么多官吏做什么,养他们,就是让他们给我们做事的。”

    始皇帝瞥了他一眼,就近找了一条石凳坐下,颇为随意地问了一句。

    “若有缺漏当如何……”

    赵郢也笑呵呵地扯过一条石凳,凑到始皇帝的旁边。

    “做的好了,就加官进爵,做的不好了,那就依律追责就是,该贬官贬官,该流放流放,该砍头砍头……”

    始皇帝看着他,认真地道。

    “就算是你能事后追责又如何,郢儿,之前我虽然鼓励你,要大胆处理,允许你出现错误,然后鼓励你去想办法弥补,那是因为有大父给你兜底,但是你现在是监国皇长孙,以后还要接过这个国家的担子,一举一动,都牵扯甚众,岂能再如之前?”

    看着脸上尚有几分稚气的皇长孙,始皇帝语重心长地道。

    “为人君者,自然当适度放权,但更要朝乾夕惕,战战兢兢,若是因为你一时的疏忽,导致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你又当如何?比如,一场大战的失败,又或者导致某地的流离失所,你就算是杀了负责官员的九族又能如何?造成的损失还能挽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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