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小女儿,拎着个百十斤重的大石锁,满场飞奔,而且一边跑,还一边抛,那斗大的石锁,跟个小玩具似的,给自家闺女,扔起来,又接下……

    不由心惊肉跳地,都不敢冒然上去制止,唯恐一个不好,那石锁就掉自己头上。

    但赵希难得有阿翁陪着玩,正一门心思想着给自家阿翁展示自己的绝活呢,哪里肯轻易停下,听到扶苏的叫喊,玩的越发来劲了。

    扶苏:……

    他正担心后怕地陪着自家女儿撒欢呢,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赵起一溜小跑地找了过来。

    “阿翁,阿翁,西院那边出事了……”

    看着跑得气喘吁吁,连鬓发都有些散乱的赵起,扶苏不由眉头微蹙。

    “进退从容,君子之仪,你这样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

    赵起:……

    看着还在院子里撒欢,拿着石锁当玩具的小妹,嘴唇动了动,有些反驳,但终究还是没敢比,只有些憋屈地站了下来,一丝不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这才放缓语气道。

    “阿翁,西跨院那边出了问题,据说回春堂的那位钱掌柜刚刚又撞了墙,而且这一次,撞的好像比较厉害,险些折断了脖子,就连头上都起了一个大包……”

    扶苏回来之后,还真不知道这件事,闻言,不由一怔。

    “又撞墙?”

    赵起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嗯,说起来,这位钱掌柜这段时间,已经撞了好几次了,不过,幸亏大兄有先见之明,怕他们出事,早在之前就让人对那处静室进行过专门的改造,屋里的家具,没有一处棱角,就连墙壁,都包上了一层厚厚的梧桐木……”

    说到这里,赵起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

    “阿翁,你不知道,大兄装修的那处房间,我曾私下里去看过,真的是极好,极安静,绝对是一处修心养性,用心读书的好地方……”

    扶苏:……

    我问的是这个吗?

    他看着,还在那里眉飞色舞地介绍西跨院那处所谓静室的二儿子,忍不住眉头皱得更深。

    “那静室是怎么回事,为何那位回春堂的钱掌柜会在我们府上,他为何要撞墙……”

    赵起这才挠了挠头。

    “我听大兄说,那就是让人静下心来,反思己身的地方——之前,就连我们我们府上的逍遥生先生,那位大名鼎鼎的剑术总教官盖聂,以及曾经担任过大兄身边府丞的车府令张良,都曾经在里面住过……”

    扶苏听闻,有人在自家撞墙想要自杀,还原以为自家那个长子,偷偷在家捯饬了一个什么以折磨人为乐的囚室呢,如今,听自家小儿子这么一“解释”,扶苏顿时放下心来。

    就连自家长子身边的近臣,都曾经住进去过,那显然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既然是自家长子和静室都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一定是撞墙的人了。

    “那个钱掌柜到底怎么回事,回春堂,我怎么听着像是一家医馆,怎么会想到在府上自杀……”

    “大兄曾再三告诫,不许府上的人无故去那处跨院打扰,不过,我曾听大兄说,那位住在西跨院静室中的钱掌柜,曾入选过大父的医官,一身医术极为高明,他不忍心见他一身所学浪费了,准备让他在里面安心地著书立说,造福后人……”

    扶苏听完,不由连连点头。

    “善!你当向你大兄学习,时刻记得心系黔首,以造福天下苍生为己念……”

    说到这里,他把玩得正开心的赵希,交给身旁伺候着的侍女,便举步往西跨院走去。

    虽然不知道那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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