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熊心这段时间,在楚地太出名了。

    比楚王在时,都要出名。

    楚王在的时候,他只不过是楚王孙之一,没听说过他的人,不知凡几,如今,他的名声,却传遍整个楚地,几乎无人不知,尤其是楚地的士人,不少人恨不得能食其肉,寝其皮!

    他自然也听过此人的传闻。

    被他称之为雍兄的中年男子,微微摇了摇头。

    “年前,我途径郢都的时候,曾在人群中见到过他,那时候,他与南郡士人的关系,尚未闹到这般田地,我还一度想过去府上拜访他,想不到他后来……”

    被称为王兄的中年男子,闻言,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辘辘远去的队伍,微微点了点头,语气莫名地吐出两个字。

    “难怪……”

    收回目光,被称为王兄的中年男子,看着身边的同乡好友。

    “雍兄,临来之际,吕公和刘公都曾托我为镇远将军捎带了封书信,今日左右无事,雍兄可愿意随我一道,去镇远将军府上走一趟……”

    听被称为王兄的中年男子提起这个话题,被称为雍兄的男子忍不住眉头一蹙,下意识地就想摇头拒绝,但犹豫了一番,终究是微微点了点头,从口中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

    “好——”

    见好友这番情态,被称为王兄的青年男子,忍不住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很是恳切地劝解了一句。

    “雍兄,刘季此人,虽然之前有些放荡无礼,但此人相貌非凡,大智如愚,又仁而爱人,绝非寻常之人。更何况,而今他已经一飞冲天,今非昔比,非独你我二人,从今而后,沛县父老,皆要仰其鼻息,受其庇护,雍兄又何必再拿旧眼光看人……”

    被称为雍兄的白胖男子,鼻子中轻哼了一声,但终究还是没有出言反驳。

    “我自是晓得……”

    见好友终究不再执拗,被称为王兄的中年男子,脸上不由泛出一丝笑意。

    “走吧,我与他家夫人,也算是旧识,先去拜望一番——我听闻,镇远将军新收大宛之地,又为朝廷立下了开疆拓土的大功,此去,权当是给他提前道贺了……”

    镇远将军刘季又立新功,帮助朝廷拿下大宛的消息,早已经飞传各地,朝廷的封赏虽然还没下来,但很多人都明白,这位最近飞速崛起的刘大将军,这一次恐怕距离封侯之赏不远了。

    镇远将军府,距离他们此时站着的地方并不算远,两个人在街边随手买了些礼品,不一会就走到了刘季在咸阳的府邸。

    看着府邸之前,列戟而立的玄甲精锐,以及那书写着“镇远将军府”的鎏金匾额,哪怕是对刘季一直都有些不以为然的雍姓青年,见到刘季如今的声势,都不由不动声色地端正了脸色。

    两人径直上前,递出手上的拜帖。

    “劳请几位将军通禀,就说沛县故人王陵、雍齿前来拜望……”

    门前的侍卫,见两人从容不迫,气度不凡,又听闻是自家将军的老乡,也不敢怠慢,当即伸手接过两人手上的拜帖,道了一声。

    “请两位先生稍等片刻——”

    便转身匆匆地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就看到一位年轻的夫人,带着家中的仆人,亲自迎了出来。

    “妾身吕氏,见过两位兄长,不知道两位兄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多多恕罪……”

    见吕氏这番做派,王陵和雍齿不由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又不着痕迹地错开,快步迎上前去,躬身施礼。

    “不敢有劳嫂夫人亲迎,我等来的仓促,没有提前通知,倒是我们两人失礼了……”

    刘季虽然不在家,但王陵和刘季的关系向来还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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