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雍齿也不由觉得颇有些尴尬。

    偷吃一个梨子本来没啥,但被人当场抓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赃并获!

    那还没长成的梨子还在田敬嘴里咀嚼了两口,没来得及咽下去呢,就被一群穿着粗布短衫,手脚粗大的年轻人给当场拿下。

    “看你们的模样,似乎还是两个读书人,莫不是没听人说过,不告而取是为盗的道理……”

    雍齿:……

    神色赧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分辨。

    他是真的感觉很尴尬,虽然他未曾摘取树上的梨子,但是他和那位刚刚结识的田兄却真的把那没长成的梨子塞到了嘴里。

    他就算是说,跟自己没关系,又有什么意义。

    “这梨子是你们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做到的?”

    谁知道他这边内心的挣扎还没有完呢,那边的田敬已经用力吐出口中的渣滓,一脸激动地迎上去,一把拽住了最前面一位年轻人的手腕。

    这一幕,直接把对方都给搞懵了。

    啊,这——

    到底是谁逮谁啊。

    “你们怎么做到的!”

    田敬眼神狂热,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那见年轻人,到底是跟着田击周游过各地的墨家子弟,很快就反应过来,就势一扯一拽,反手就把田敬给摁住了。

    “你先不用关心这个,你竟然敢损坏我们的试验田,还是先想一想,怎么给我们家矩子交代吧!”

    田敬:……

    一直到被反扣着摁住身形,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委实有点冒失。

    “啊,你们是墨家子弟?在下田敬,乃是齐郡田家子,家父垦,曾师从陈相先生门下……”

    “你齐郡田家子弟?”

    听到田敬的解释,摁住他的那位年轻人,这才脸色稍缓,略略放松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不过并未放开田敬的身形。

    “你是农家子弟,当更应该知道惜农爱农的道理,为何无礼折损这些果实,你可知道,我家矩子为这些果树倾注了多少心血……”

    田敬虽然没那么难受了,但是身子还被人控制着呢,只能半弓着腰,扭过身子,有些吃力地为自己继续辩解。

    “非是要损坏,我只是见猎心喜,对,就是见猎心喜,想要研究研究,这梨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了,那边那位雍兄可以为我作证……”

    说着,他扭头又看向已经被一群人控制住的雍齿。

    “对吧,雍兄……”

    雍齿:……

    我他妈就不认识你!

    但此刻,也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年轻人,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番两人,见两人确实不太像寻常捣乱的小贼,这才缓缓点了点头,松开了压着田敬的手臂。

    “虽然如此,但不告而损伤别人的成果,也是一件极为失礼的事情,瞧你们的衣着,好歹也是个读书人,以后切莫再行此等有失身份之事……”

    雍齿被人说得羞愧难挡,想要解释,此事跟自己没关系,却又觉得百口莫辩。关键是,瞧着这架势,如果强行解释,弄不好还会被当成狡辩,说不准会另生什么枝节。

    若是因此耽误了科举考试,那可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然而,那田敬对此,却浑然不当一回事,刚刚一恢复了自由,就故态复萌,一脸热情地凑到那年轻人的面前。

    “这位仁兄,敢问你们家矩子可在,不知道小弟能不能有幸前去拜望……”

    那年轻男子闻言,毫不犹豫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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