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簇拥下,郑煜诚围着崔仁赫手舞足蹈的跳起了芭蕾。这让备受冷落的申正焕怎么想?就连平日肝胆相照的朋友周明曜也开始怀疑郑煜诚的立场。

    “成为崔行长的宗亲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是说你从前就跟他是一个宗派里的?”

    本来心存怒气的申正焕像挨了一闷棍似的一下子蔫了,他本能的扑进正开怀痛饮的同伴中,借着举杯偷睨郑煜诚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傲慢的神情。

    “他都已经那样认为了,我还能怎么办啊!如果我说我其实什么都没做,你能相信吗?”

    郑煜诚完全弄不明白状况,此刻的他就像在梦中游泳的鱼,只是不知道这个汪洋大海般的世界里到底还潜藏着多少海豚和鲨鱼,暗礁与珊瑚。

    “喂!我可是拿你当真朋友的人,都不能跟我我说句交底的话?”

    “交底的话就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明曜的声音宛如冬天的风,冷气逼人。煜诚越是低声下气,他的声音就越冰冷。到了最后,郑煜诚只好失魂落魄的盯着摇曳在窗边已经变得花白的窗纱。

    “你看吧,作为他多年的好友的我都觉得这家伙有点圆滑过头了哦!和那个谁不一样,原来他才是表面谦恭诚实,背后狡诈的那种人啊!崔行长以为他是同一个宗派的朋友,在这一点上,他一直默默接受从不否认。你看这家伙刚刚跳的那段舞,还有之前,为了有朝一日能陪同分行长去打高尔夫,他连家都不管了。”

    虽然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但郑煜诚还是很紧张,就像站在薄冰上一样。因为周明曜对着智媛开的每一句玩笑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如果现在将晋升的机会摆在他面前,我不骗你,为了巴结崔仁赫,他连自己根都能出卖!”

    郑煜诚很难过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是周明曜的朋友,所以他一直喝到人事不省。

    “真是绝了。”

    “在工作场合只有绝到极致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等着瞧吧,这家伙一定会折断别人的根,因为他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实诚人。”

    傻瓜一样的周明曜就像生怕别人看不穿秘密似的将嗓音提高了,坐在一旁的郑煜诚频频错过大家诧异的注目,低头望着酒杯,最后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泄着气。但周明曜仍锲而不舍,如此一来,友谊已经是次要的了,郑煜诚首先要扳回的是男人的尊严。

    “周明曜,作为深交的朋友,你那么说像话吗?哼!根!不就是一点点根吗?出卖一下又能怎样?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必须得到你的道德审讯吗?育儿费、学费、车子和房子的分期贷款费还有全家人的生活费,每个月都是大写的赤字。为了不让老人惦记,我和承美只好拼命加班,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支持起一个摇摇欲坠的家庭!”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煜诚的声音压得很低。闭着眼睛,像个苦行的修女一般。

    “在刚刚那一刻我终于想通了,今后不管是卑躬屈膝也好,还是巴结结巴,只要能改善家庭现状,我都会去做。就算将自己的根分豪不差的全部卖光,我也不会犹豫。至于你,连我的心都不懂,还算什么真朋友!”

    包厢里弥漫着一股穆肃的气息,大家慢慢转向他们,只见郑煜诚闭着眼睛一丝不苟的宣告着。

    “哥…”

    周明曜的口气率先软了下来,他灌了自己两杯闷酒。或许是依然从心底里对死党的举动作呕,郑煜诚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我错了,我刚刚只是在跟智媛开玩笑而已啊!再说哥你今天是喝醉了所以才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吗?拜托,攻击性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强,大家都在看着呢啊!”

    见郑煜诚无言以对,周明曜只是像往常一样用力握住了他的肩。

    “不许碰我!”郑煜诚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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