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的商贾,不就都是晋商吗!”

    “晋商的主子,只有李贤吗?”

    “还有谁?自己站出来!”

    奉天殿上大惊失色,皇帝是嫌阁部高官碍眼了。

    每次都让他亲自下场做喷子,实在有失风度。

    偏偏阁部重臣,美其名曰他的狗,每次都人帮他喷人,除了会装死之外,一无是处。

    这样的朝臣,留着干嘛?

    王文开始发抖,前日,逯杲千里迢迢回来,把他儿子王伦带入京中,刚碰了一面,就被带入宫里做侍卫了。

    作为皇帝的铁杆,王文存在感非常低,每次皇帝陷入险境,他都装死。

    皇帝不满了。

    要拿他开刀。

    林聪更加恐惧,皇帝留着他,是因为铁杆没培养起来,再加上他懂事听话,终究皇帝觉得他没用,不想留他了。

    “朕最后给尔等一次机会,主动站出来!”

    王文、林聪、薛瑄都主动爬出来。

    “原来都有份啊!”

    “陛下,是李贤将老臣拖下水的!”王文攀咬李贤。

    朱祁钰看着这些人,心里恶心。

    看向叶盛、白圭、耿九畴等人,谁可入内阁?

    内阁里放着一群蛀虫,蛀虫也就罢了,偏偏毛用没有。

    杀?

    “够了!”

    “狗咬狗要到什么时候啊?”

    “朕给你们权力,是让你们帮着朕,处置天下政务的,不是让你们狗咬狗的!”

    “罢了!”

    “朕真累了,今天不想再杀人了!”

    “传旨,李贤督抚辽东,王文督抚云南,林聪督抚山东,萧镃督抚南直隶,薛瑄任广西布政使。”

    “任于谦为内阁首辅,张凤、俞山、叶盛、吕原调入内阁。”

    “调平江侯陈豫、安远侯柳溥、宁远伯任礼、毛忠回京!”

    原来注脚在这呢!

    皇帝要把兵权和于谦剥离。

    兜这么大的圈子,一是清理内阁,二是让于谦不掌兵权。

    胡濙深深地看了眼皇帝,这步棋走的妙啊。

    内阁首辅,能和兵部尚书比吗?

    等皇帝彻底整编了京营,于谦的影响力就被削弱到最低,届时,皇帝想怎么拿捏于谦,于谦都得乖乖听话。

    黑化了又如何?

    朕才是皇帝!

    李贤等人拼命给皇帝磕头谢恩,这哪是惩戒啊,是奖赏啊!

    这朝堂上,危如累卵,离开才好啊!

    却在这时,有太监禀报,范广在宫门口请求觐见。

    很快,范广入殿,叩拜行礼后,慨然道:“启禀陛下,团营和京营对峙,请陛下解难!”

    “对峙?京营为何要对峙啊?”朱祁钰问。

    “启禀陛下,京营兄弟不愿意交出兵器,双方随时都可能擦枪走火。”

    难怪于谦不急呢。

    京营被于谦经营了八年之久,又打了一次大胜仗,于谦威望高到了顶点,想动京营,得先动于谦。

    朱祁钰目光一厉,干脆让太医弄死于谦算了。

    “范广,你怎么看?”朱祁钰试探范广。

    范广犯了难了,他心知肚明,这是于谦在和皇权抗衡,而他是皇帝的人。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欲速则不达,若想令京营快速整编,非于太保不可!”

    范广这话,惹得朱祁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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