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指着朱见深,浑身发抖:“闭嘴!给朕闭嘴!”

    “朱祁镇!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的狗贼!”

    朱见深喊完。

    四面八方,铺天盖地,都是太监叫喊声。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轰!

    朱祁镇的脑袋仿佛炸开了:“狗,狗贼?”

    哪怕战败被捕,在瓦剌大营里,也先尚且以礼相待!不曾如此羞辱他!岂敢骂朕是狗贼?

    他幽居南宫,虽然吃穿上有短缺!却没人敢骂朕!

    更何况骂朕是狗贼,不怕被诛九族吗?

    朱见深,朕是狗贼,你是什么?

    小狗贼吗?

    “大炮呢?给朕轰!让他闭嘴!杀杀杀!杀光他们!”朱祁镇戾气爆棚,疯了一样大吼大叫。

    将士们面面相觑。

    “听陛下的!开炮!”

    站在朱祁镇旁边伺候的曹钦大喊。

    曹钦是曹吉祥养子。

    曹吉祥给大军提供方便,打开军器局的大门,给大军提供火炮、火枪、盔甲等军械。又清理大军通往东华门的障碍,阻止五军都督府出兵救援皇宫。

    等于说,曹家赌上了一切。

    曹钦真害怕太上皇打退堂鼓。

    所以见朱见深大骂太上皇,他不嘲笑太上皇,却激动得想给朱见深磕一个,好太子啊,是你,坚定了太上皇攻门的决心。

    轰!

    火炮再响,奉天门摇摇欲坠。

    “朱祁镇,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你猪狗不如!”

    朱见深仍在叫骂。

    “对着他轰!对着他轰!”

    朱祁镇气疯了:“朕没有这样的儿子!大明也没有这样的太子!杀了他!”

    炮口调转。

    朱见深双股战战,又吓尿了。

    之前的尿迹尚未干透,又沾染了新尿,裤裆全都湿透了。

    “陛下饶命啊!”

    朱见深冲朱祁钰哭诉。

    朱祁钰冷笑。

    这个狗贼果然不顾念父子之情。

    “传旨,把仁智殿烧了!”

    仁寿宫烧了小半个时辰了,火光通天,瞎子也看见了!

    但京营毫无动静!

    显然,被文官控制的五军都督府,是不想参与皇位之争喽?

    果然都是朕大明的忠臣啊!

    朕若活下来,必有重报!

    好,朱祁镇不是想走仁智殿,攻打谨身殿,堵朕的后路吗?

    那就把仁智殿烧了!

    朕也堵他的后路!

    虽然建造一座大殿,所耗甚巨,但生死攸关面前,他必须做出抉择。

    尤其背后这座奉天殿,若真被朱祁镇占据,其政治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后果不敢想象。

    “遵旨!”

    太监张永领旨而去。

    “若仁智殿烧不成,便去烧慈宁宫(此宫嘉靖年间建造,剧情需要)!”

    朱祁钰补了一句。

    张永心里一暖,伏地道:“奴婢死也要烧了仁智殿!”

    “挑些忠勇之士,日后朕必有重赏!”

    那个很机灵的太监和大嗓门的太监立刻报名。

    朱祁钰知道他们,一个叫金忠,一个叫刘进喜。

    烧宫,最多能延缓朱祁镇进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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