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看完十分失望啊。”

    朱祁钰让太监过来卸甲,就在群臣面前卸甲,丝毫不顾及礼制。

    而且,群臣还在跪着呢。

    皇帝简直把群臣当成家奴一般。

    “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生员不能抄袭,就原形毕露了?”

    朱祁钰忽然回眸,俯视着群臣:“会不会呢?”

    “陛下,微臣乃真才实学,不曾有丝毫作假……”

    这次会试,已经成为白圭的心病了。

    朱祁钰打断他的话:“朕没说你,只说今年的会试,那些生员的文章毫无亮点,朕看完失望至极。”

    “陛下,生员水平有高有低,自然是有差距的。”胡濙给找补。

    “是吗?”

    朱祁钰卸了甲,也没披常服,只穿着亵衣,十分无礼。

    便坐在椅子上,嗤笑道:“朕还以为,是朕抓了代瑛,不能作弊了,导致生员水平下降得厉害啊。”

    乾清宫落针可闻。

    皇帝会在乎生员会不会答会试题目吗?

    根本不是的。

    治国理政,不要太容易,哪怕做错了,错了就错了呗,也不用负什么责任,也不用改,错就按错的来便是,条条大路通罗马。

    随便找条狗来,都一样做。

    皇帝根本就不在乎生员的水平,他在乎的是那股势力。

    他对那股势力,讳莫如深。

    “好了!”

    “此事既然揭过,朕便不提了。”

    “朕现在就希望两个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健健康康长大,朕就这点心愿。”

    朱祁钰又重复了一遍。

    他在告诉文官们,千万别打朕孩子的主意。

    朕之前没查,是给你们面子,你们也得让朕的孩子健康长大,否则,朕就掀了桌子,让你们统统去死!

    乾清宫内所有官员身体僵硬。

    “都去吧。”朱祁钰不再恐吓他们。

    朝臣一个个冷汗涔涔,出宫的时候,个个嘴里发苦。

    皇帝有了儿子。

    他们未来的富贵有了寄托。

    但是,皇帝愈发变得深不可测,尤其新生儿,身子骨薄弱,万一出个好歹,朝堂必然血流成河。

    朝堂多出一颗定时炸弹,朝臣的日子可就不更好过了。

    耿九畴看向胡濙,胡濙则冲他摇头。

    有些话,心知肚明即可,不能说出口。

    西华门前。

    血迹未干,宗室中的将军,近两万人,在西华门前跪下。

    一个个心有怨怼,把皇帝骂开了花了:不知道皇帝抽了哪门子邪风,把他们诏到西华门前跪着。

    这还是将军爵位的,还有没有爵位的宗室呢,都在封地里彷徨呢。

    而在宫中,朱祁钰秉烛夜战,把白天没看完的奏章全都看完。

    “冯孝,去告诉贵妃安心养胎,朕明日下了朝便去看她。”

    朱祁钰则看向在宫中伺候的胡氏。

    冯孝立刻心领神会。

    宫中两位贵人怀有身孕,自然需要新人伺候陛下。

    如今宫中不知道多少宫女儿,希望得到皇爷临幸呢,却没想到,皇爷选中了胡氏。

    胡贵菊,胡长宁的女儿,胡濙的孙女。

    冯孝却想深了一层。

    皇帝今日敲打胡濙,然后收了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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