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缴纳税赋,又是地方粮长,乃是良民。”

    “下官实在不知为何要调查啊?”

    “真不知道?”金忠笑眯眯问。

    李郁摇头说不知道。

    金忠沉下脸来:“你在饶州四年,会不知道这饶州商贾背后的人吗?”

    “本督再提醒你一句,姓胡!”

    “记起来了吗?”

    李郁吃惊道:“可是胡文穆公的后人?”

    “想起来了?”

    金忠冷笑:“胡广可没白当首辅,整个饶州到底姓什么,伱心里没数吗?”

    李郁吓得跪在地上:“下官真不知道。”

    啪嚓!

    金忠把茶碗砸在李郁的头上:“本督手上有圣命,可请天子剑,诛杀你!还不说实话!”

    李郁面部剧痛,知道这种事,不承认就得咬死了。

    否则后患无穷。

    切忌反复横跳。

    “下官真的不知道,若督公以为下官有罪,便请天子剑诛杀下官,下官绝无怨言!”

    金忠算发现了,李郁人老成精,不吃恐吓这套。

    “快,请医者给府尊大人瞧瞧。”金忠又变脸了,露出笑容。

    “不必,小伤而已,督公息怒便可。”李郁主打一个嘴硬。

    金忠还真拿他没办法。

    这时,锦衣卫将一个人请进来。

    就是请,这个人来头太大,金忠也不敢动粗。

    正是胡广第三子胡穗。

    胡穗年过七旬,走路蹒跚,被锦衣卫请来公衙,并不怯场,反而有理有据地行礼。

    “胡老先生请坐。”李郁满脸恭维。

    别看胡广死了,他的影响是巨大的。

    杨士奇是他一力推举出来的。

    而杨士奇就是吉安府人。

    而且,胡广的二女儿嫁给了解缙的儿子,解祯亮。

    解缙被冤杀,同情者不在少数。

    所以在饶州府,说了算的不是知府,也不是那几个商贾,而是胡广的儿子,胡穗。

    这个颤颤巍巍的老头。

    金忠也不敢喊打喊杀,他不知道陛下的边界在哪里。

    是要彻底断了江西文官的根子,还是小打小闹,抄些钱出来即可,所以他也畏手畏脚。

    他已经写信给皇爷了,回信差不多也该到了。

    “胡老先生上座。”

    金忠站起来。

    “老朽残躯而已,仗着先父遗泽,在家乡尚有一席之地,不敢高坐公堂之上,于理不合。”

    老头更精,作势还要跪下。

    李郁可不敢受他的礼。

    “好了,不必互相客气了,今日不算升堂,就当话家常罢了,您岁数大,便高座于上,旁人也挑不出理来。”

    金忠亲自把胡穗扶到了主位上。

    胡穗连连说不敢。

    李郁却在观察金忠的表情。

    金忠也无奈啊,他不知道陛下要干什么,万一陛下就想要钱呢,他把胡广儿子给弄死了,事情可就大条了。

    他在吉安府,连杨士奇府邸,都得去拜访,而不敢乱动。

    想想,吉安府费家,没有靠山,能做那么大吗?

    金忠不敢深查啊。

    江西这个地方太特殊了,明初半个朝堂都是江西人,现在朝堂上的人,都和江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必须要得到皇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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