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孝弓着腰站在一侧。

    “对了,耿裕女儿呢?”

    耿裕是耿九畴的儿子,景泰五年进士,如今正在农业局做主事,能力是极强的。

    “皇爷,也在贵妃宫中伺候,但今年才九岁,还是个孩子呢,贵妃都得哄着点呢。”

    朱祁钰无语:“再养两年吧。”

    冯孝称是,心里记下了,得交代下去,对耿氏要尊着宠着,可不能让她落下芥蒂。

    “让孙弘滚进来。”

    贺知恩掀开帘子推开门叫人。

    孙弘等人都跪僵了,应了一声,慢慢爬起来,走进殿里。

    贺知恩不许他们靠近,让其跪在门口觐见,省着冷气冲撞了陛下。

    “马政荒废,入不敷出,都是你太仆寺的功劳啊,孙弘,伱说说朕该怎么赏你呢?”

    赐你一丈红,可好?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孙弘不停磕头。

    太仆寺有官员呜呜痛哭出声。

    “委屈了?”

    朱祁钰隔着丝绸制的屏风,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

    天寒地冻,殿里温暖如春,他穿得很薄,所以担心冷气冲撞,就隔着屏风诏见。

    “微臣有罪,不敢委屈,求陛下责罚!”孙弘战战兢兢。

    “既然知罪,为什么还要哭呢?”

    朱祁钰陡然一喝:“谁在哭!”

    “娘们唧唧的!”

    “哭什么!”

    “是你犯罪了?还是朕骂错了?”

    朱祁钰站起来:“把哭的那个抓起来,抽三十鞭子,挂在午门上!革除官职,永不录用!”

    “废物就知道哭!”

    “马政马政管不好,畜生畜生管不好!啥也不是!”

    “朕还没骂人呢,就先自己哭,号丧呢?给你自己提前号丧呢?”

    那个官员还想求饶,但太监用绳子勒住他的嘴,再用惊叹木拍他的嘴,不许他说话,挑开帘子,推门拖出去。

    孙弘被吓惨了。

    “这些年没少贪吧?”

    “一个小小的寺丞,走了石亨的路子,三级连跳,当上了太仆寺寺卿。”

    “当就当吧,怎么马政越来越烂了呢?”

    “烂到朕都不知该怎么管了!”

    “要不你帮朕参详参详?这马政该如何管呢?”

    朱祁钰笑着说反话,让人冷汗涔涔。

    孙弘浑身哆嗦:“陛下,陛下听微臣禀报……”

    “朕不听!”

    “那些废话,留着跟下面的人说去吧。”

    “三天内,往内帑送一千万两银子,之前你们太仆寺贪污的事就过去了。”

    “朕也不追究了。”

    朱祁钰要扩大太仆寺权柄。

    就先要整饬太仆寺。

    孙弘一听一千万两银子,差点晕厥过去,哭嚎道:“陛下呀,您就算把太仆寺所有人卖了,也不值这些钱啊!”

    “现在跟朕诉苦了?”

    “你们贪银子的时候,怎么不给朕分一份呢?”

    朱祁钰伸出三根手指:“朕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是抢是偷还是勒索,亦或是把自己卖了。”

    “朕都不管,朕就要看到钱。”

    “别说你没贪!”

    朱祁钰语气一厉:“景泰二年,你给石亨送了12万两银子,这笔钱送给了兴安7万两,石亨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