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给教坊司中在书籍中留下名字的妇人赐名,然后就有了戏本上的名字。

    皇帝还特许教坊司办个小报,写些新曲、新词,作词人、作曲人的人物小传。

    教坊司奉銮将信将疑,结果小报卖疯了。

    人们低估了八卦的传播力,看看京中小报,卖的最好的,一定是朝中名人的八卦,最好卖的就是于谦。

    但书籍上刊印妇人名字,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但都被皇帝压下去了,认为才能不论男女,俱可传世万代。

    皇帝有了新外号,妇女之友。

    除夕夜里,皇帝又下恩旨。

    允教坊司内,作词、作曲、改编、演唱者去奴籍,归于民籍,三年后可择良夫嫁人,其夫君不许鄙视之。

    所以,正月里,唱戏的人这么卖命,就是想去奴籍,得到民籍。

    看到这道圣旨,民间戏班子泪如雨下,感叹皇帝深知民间疾苦,唱戏的终于不是下九流了。

    而听戏,也成为京师潮流。

    听不懂的也得听,听不懂的就是土老帽。

    会馆里唱戏的也逐渐显贵,文人墨客,也开始唱两句戏,也跟着填几首诗词,各种方言的小调、戏曲,互相碰撞,互相融合,形成一个个新的流派。

    而随着三国、水浒的流行,各种戏曲从中改编,形成一个个经典片段,演绎成各种戏剧。

    大明已经出现了热。

    有些不得志的文人,在家里开始研习,一时之间,各种粗制滥造的,充斥着报纸。

    甚至,某种不可言说的大行其道。

    还传到了宫中。

    啪!

    “这是?”

    朱祁钰丢在案几上:“朕看是滟.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去,把这家报纸抄了,人都流放!”

    “把这本的作者也抓了,流放去琼州府!”

    “皇爷,这点小事,不值当动气的。”冯孝看得尿出来了,还是这玩意刺激。

    “民间文人,都这种货色?”

    朱祁钰怒不可遏,他发展,是希望出三国演义、红楼梦这样的精品,传世佳作。

    不是让这种垃圾大行其道的。

    “该设一报纸局了,没有监管,可真是无法无天啊。”

    朱祁钰冷冷问:“是不是也有在骂朕啊?”

    冯孝吓得跪在地上。

    京中文人不都骂您呢嘛,您不是不知道。

    “皇爷,今儿是上元节,不该动气的。”

    朱祁钰摆摆手:“鳌山灯,朕就不去看了。”

    “去把汤胤勣和苏平、苏正、晏铎、王贞庆、沈愚、蒋忠都宣来。”

    冯孝吓了一跳,皇爷要动手了。

    毫无征兆,却选择在元宵节动手。

    元宵节,杀人夜。

    “奴婢遵旨!”

    朱祁钰则打开奏章,看天下事。

    正月十七,就过完年了。

    天下也该步入正轨了,他正在看边永上的奏章,边永已经到了湖北,在武昌府写的奏章。

    估计这个时候,他已经到广西了吧。

    朱祁钰看得仔细,边永将一路上所思所想,全都写下来,呈报皇帝。

    看完后,朱祁钰合上奏章,轻轻敲动指尖:“冯孝,朕欲扶持些通往安南的商贾,你可有人选?”

    “皇爷,您是想用间?”冯孝秒懂皇帝的意思。

    用商人行间,先秦时代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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