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这南直隶,时间太久了,陛下已经不满了。”

    没等范青话说完,陈舞阳一拍桌子:“老子说了多少次了?”

    “该杀就杀,婆婆妈妈的。”

    “皇爷震怒,咱们都得玩完!”

    他都想和含山公主极限一换一。

    反正他是浪子,无家无业,就一个太监舅舅。

    舍了舅舅,和公主同归于尽,岂不快哉?

    “陈兄,听兄弟说完。”

    范青给他倒了杯酒:“自从来了南直隶之后,这南直隶就成为一潭死水,需要咱们给搅动起来。”

    “别拐弯抹角的,老子听不懂。”陈舞阳耍混。

    他想报仇啊。

    尹家仗着含山公主的势,根本动弹不得。

    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能不急吗?

    “就需要你陈舞阳这股混劲儿。”

    范青拍拍他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拦你。”

    “但是,要从那个小贼吐出来的线索开始。”

    “一批从江西出来的货物,要下海,从这条线索开始查。”

    “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关门,放陈舞阳。

    陈舞阳直接站起来:“他娘的,终于让老子动弹了!”

    “老子身上都快生锈了!”

    “本以为你们来了,老子能大展身手了,结果可倒好,待了二十多天了,啥都不干!”

    “这件事就交给兄弟我,兄弟保准查个水落石出,保准让南直隶天翻地覆!”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饭不吃了,觉不睡了,立刻开始查案。

    目送陈舞阳离开,小五苦笑:“大人,这种人靠谱吗?”

    “搅动一汪死水似的池塘,就需要陈舞阳这条泥鳅,等着看好戏吧。”范青坐在凳子上,招呼东厂人进来吃饭。

    陈舞阳先去见了那个卖花灯的少年。

    “我都招了,别折磨我了!”那少年惨兮兮地求饶。

    “老子不折磨你,带你去报仇,走吧。”

    审问到了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少年哭泣道:“我叫傅海。”

    他自己不能走,身上扎了一百多根绣花针。

    取出来后,得养一段日子。

    只能由都知监的番子抬着他。

    去应天府府尹的后衙!

    范青已经提示过他了,从这个案子入手,当然得找杨璇喽。

    这个时间,杨璇早就睡下了。

    但陈舞阳是谁。

    扔下番子,翻墙进了杨璇府院,摸到了杨璇的卧房,然后爬上了杨璇的床!

    好在杨璇今晚自己一个人睡。

    不然他夫人得立刻自杀。

    因为杨璇的伤还没好呢,他夫人担心睡觉时压着他,所以没跟杨璇一起睡。

    不然就是三人同眠了,乐子大了。

    迷迷糊糊的杨璇,一翻身碰到了人,他以为是夫人呢,可这个人对着他脸上吹气,带着一股酒味。

    杨璇抽抽鼻子,这味道实在难闻。

    好似还有一股臭味,能熏死的人汗脚味。

    睡梦中,杨璇打了个喷嚏。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但那股臭味越来越重,仿佛就在他的口鼻之上。

    陈舞阳以手拄头,侧躺着,另一只手拿着一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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