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年富收你做了弟子?”

    “年师不嫌微臣愚钝,愿意教导微臣,微臣不胜感激。”边镛又跪下。

    朱祁钰让人拿起来一把琴:“谁会演奏?”

    又碰上去年同样的问题了,东西拿回来了,没人会玩啊。

    这是把铁丝琴,琴音铿锵有力。

    “起来说话。”

    朱祁钰对边镛道:“年富非常有本事,你能学到一二,就足够你受益终身了。”

    “年富对门人要求可不低,伱能入年富的眼界,说明你本身也是有能力的。”

    朱祁钰拨弄几下,声音刺耳难听。

    “朕不会看错人的,你是个有能力的。”

    朱祁钰把铁丝琴交给边镛:“用着试试。”

    边镛也不会玩啊,他不擅长音律。

    便交给擅长音律的太监。

    “薛瑄给朕上的密奏,对你大肆夸赞,你能得年富、薛瑄的重视,说明朕没看错人呀。”

    “微臣不敢担陛下夸赞。”边镛又磕头行礼。

    “你亲自去了安南,你看安南局势如何?”朱祁钰边玩边问。

    “陛下。”

    边镛娓娓道来:“微臣在安南虽走马观花,却看出安南局势之诡谲……”

    他认为,安南局势不在于安南王,而在权臣。

    权臣控制军队、控制地方,安南王虽说是王,实则是傀儡。

    安南王和权臣斗,争的就是个大义。

    一旦权臣翻脸了,大义是最没用的东西,安南王蹦跶不久了。

    “你预计,安南国何时能安稳下来?”朱祁钰问。

    “微臣猜测,今年雨季之前,必出结果,安南王必败,届时换上一个小王上,权臣彻底掌权。”

    边镛的想法,和方瑛上的密奏差不多。

    朱祁钰放下手里的玩意儿,进了养心殿,边镛跟在身后。

    “边镛,朕已经组建了两支使团,一支出使暹罗,一支出使身毒,朕想派你,出使安南,可敢去?”

    边镛微微讶异,他论能力远不如其父,而安南局势混乱,他这个时候进去,大明未必能捞到好处呀。

    “等雨季之后出使。”

    朱祁钰道:“安南的局势,必须时时刻刻被掌握着,而你父亲还有重要任务在身,一时半会回不来。”

    “朕欲将重任,压在你身上,可敢去?”

    边镛跪伏在地:“陛下有命,微臣愿赴汤蹈火。”

    “不至于,没有危险,只是正常出使罢了。”

    朱祁钰斟酌道:“安南新王,朕欲遣使敕封王位,你就是使臣。”

    边镛明白了皇帝的深意,这是让安南继续乱起来。

    皇帝刚封新王,结果新王已经死了,你们让皇帝怎么下场?

    “陛下,安南繁华之地,已被大明一口吞下,凭借其南方之力,根本挡不住天兵,只要我大明控制安南北部,吞并南部,也就几个月的事情!”

    边镛想说,何必多此一举呢?

    看看安南地图就知道,为什么只有沿海的一条,因为只有这一带是平原,往西就是山脉了,安南人是会选地的。

    “安南已经吞并了占城,朕吞并了安南,总不能让占城王捡便宜吧?”

    “南下一战,要全部吞下!”

    “一直打到海洋的尽头!”

    朱祁钰认真道:“你先去安南,再去占城,和占城王商量内附,朕会赐给他个爵位。”

    “若他答应,朕就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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