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身边哪有不忠心的呀?”朱祁钰点他,谁不是朕这边的武将?讲武堂里,想想啊。

    这是要带于康走?

    范广也是蠢。

    “于康不行,于康要守卫京师,不能调动。”朱祁钰当然不能调走于康了,于康是他制衡于谦的一步棋。

    再说了,带走于冕,再带着于康,难免会让于谦心里不舒服。

    他虽然处处制衡于谦,却也说明他是信任于谦的。

    临走之前,还要诏见于谦,化解于谦心中的不满。

    “朕诏你来,就是通知你,整军八万,随行。”

    范广苦笑:“陛下,京师没这么多兵啊?”

    “自然会调边军回京,内阁会通知你的。”朱祁钰打发范广走了。

    范广一路上也没琢磨明白,皇帝要带谁呀?

    当然是柳溥了!

    这老货留在京师,倭郡王也在京师,他能放心?

    既然倭郡王必须留下,那么倭郡王的全部班底,就必须带走,再留下于谦、姚夔、张永主政,京师就不会乱。

    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太子朱见深,必须带走!

    “皇爷,可让尚食局准备餐食?”冯孝知道皇帝抠门,自然得禀报一声。

    “准备吧。”

    他还在想,皇太后和常德要带走。

    有了女眷,也得在自己嫔妃中挑几个带走,否则,容易传出闲话。

    女眷多了,就必须走水路,走陆路的话就显得不安全,而且需要在各府留宿,万一传出花边新闻,他这皇帝的脸往哪搁?

    申时,下午四点钟,宗室诸王站在乾清宫外恭候。

    钦天监,已经按照皇帝的要求,改变了计时办法,时辰制仍不变,只是细化了小时。

    到了正殿,太监打开殿门,让诸王按照宗室排序,陆续入殿。

    四点一刻,皇帝才走进来,宗室诸王跪伏两侧,皇帝坐上御座,诸王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然而,宗室诸王看见案几上的餐食,又小心翼翼看了眼皇帝的酒杯,那种被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

    “朕马上就南巡了,要好久看不到诸位亲戚了。”

    朱祁钰脸上带着笑:“这不,临走之前,朕设宴款待诸位,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

    诸王心里咯噔一下,皇帝这是要带我们走啊!

    “臣愿随陛下南下!”荆王是皇帝的舔狗,第一个表明心迹。

    诸王心里日狗,皇帝是一天不折腾他们就心里难受。

    百王府刚住进去,皇帝就跟他们讨要装修钱。

    确实,没要建造宅子的钱,但这装修钱是什么鬼?是不是还有公摊面积啊?

    皇帝开口了,谁敢哭穷?

    上一个哭穷的,被抽死了,血淋淋的惨案都忘了?

    诸王无奈付了一大笔装修钱,导致诸王穷得想卖血。

    现在又要把往南京折腾?这是要把我们当成猪崽儿卖掉?

    见诸王没有动静,朱祁钰嗤的一声笑了:“朕的船上,没那么多位子,你们不必担心。”

    诸王吓了一跳,您船上没位子,不就是说我们要死了吗?

    “陛下恕罪!”诸王跪下磕头。

    朱祁钰眼神玩味,他也在权衡,该不该带走诸王。

    姚夔认为,没有必要,诸王留在京师,对倭郡王也是威慑,而带在路上,倘若死了、病了、逃了,皇帝的威望都有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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