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帝不要了天下社稷了吗?

    他却思考不了那么多了,身体慢慢栽倒在地上。

    朱祁钰怕他不死,剑锋狠狠一搅,鲜血狂涌,陈懋就傻傻地看着他,最后没了气息。

    群臣震恐!

    皇帝就这般杀了宁阳侯?无罪无过,说杀就杀?勋贵何安?边关何安?天下何安?

    果然,勋贵炸了锅了。

    纷纷质询,成国公朱仪神情悲壮:“陛下,宁阳侯犯了什么罪,您为何亲手杀了他?”

    朱祁钰看向勋贵,心中怆然,太宗以勋贵为柱石,抗衡文官势力,让皇帝执掌兵权。可看看现在的勋贵,有半点皇帝刀把子的模样?居然敢伙同文官,质疑皇帝?

    “陛下,宁阳侯乃国之柱石,劳苦功高,府中尚有免死金牌,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朱永高声道:“臣等不服!臣请陛下给宁阳侯一个说法!”

    勋贵跟炸了窝一样,纷纷抗议,仗着法不责众,表示不服。估计看到之前朱祁钰向于谦低头,给了他们希望。

    “谁不服?”

    朱祁钰怒火填應:“朱仪你不服?朱永你也不服?还有你们!都不服?”

    “跟朕要说法?你们都瞎了吗?”

    “刚才陈懋干了什么?谁给他的狗胆,居然敢抱住朕?他要干什么?刺杀朕?”

    “你们要干什么?”

    “逼宫?”

    “太宗赐你们勋爵,不是让你们仗着功高盖主,就不服皇帝的!逼宫皇帝的!谁给你们的狗胆!朕是皇帝,能赐你等勋爵,也能剥除!不要逼朕!”

    “传旨!”

    “宁阳侯陈懋,土木堡时兵败逃亡,抛弃大军只身回国,朕不追究,却不想怀恨在心,大朝会上公然谋刺于朕!朕杀之!”

    “其罪形同谋反!不必再审!褫夺宁阳侯爵位,收回铁券,其父陈亨,移除太庙,不配享受香火!夷其三族!任何人不得求情!求情者同罪!”

    说完,朱祁钰就盯着朱仪、朱永,你们这帮反骨仔,又能如何?

    挡朕杀朱祁镇,全都该杀!该夷三族!诛九族!

    朱仪气的浑身发抖。

    陈懋其父泾国公陈亨,乃太祖时名将,靖难时功高,虽然早死,却获追封。但陈懋追随太宗靖难,身先士卒,屡出奇谋,得封伯爵,土木堡之后硕果仅存的老将之一,是勋贵中的中流砥柱,皇帝说杀就杀,还褫夺爵位,对勋贵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命,而是爵位啊,皇帝的心太毒了!

    “朱仪,你可服?”朱祁钰看着他,一帮不忠心的勋贵,留之何用?

    若今日朕杀了朱祁镇,这些人一概坑杀,一个不留!

    可惜,朱祁镇还活着,被你们护住了!好,今日朕杀不了朱祁镇,但朱祁镇也别想好过!朕必杀之!朕用朱祁镇钓鱼,谁冒头便杀谁,看朕的刀利,还是你们的心毒?

    朱仪闷着头不说话,满腔怒火。

    “臣,服。”朱永代替朱仪说话。

    他很绝望,若皇帝再发疯,直接戳死他,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事实,又能如何?所以该低头时就低头,图谋以后便是。

    今天皇帝无非仗着剑在手,突其不备,只要下次做好了准备,不给皇帝发难的机会。借文官之手把皇帝装回笼子里,皇帝还不是个吉祥物?届时再迎立太上皇,报仇不晚。

    “抚宁伯,朕问你了吗?”

    这个朱永,又是朱祁镇的铁杆,于谦调动不了京营,问题就出在朱永身上。之前杀的朱焕,就是朱永的侄子,都不是好鸟,该诛九族!

    “臣也服。”

    朱仪垂下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