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朱见淇更加恐惧。

    “朕没你这么蠢的儿子。”

    朱祁钰看向汪直:“你也知道?”

    噗通!

    汪直跪在地上:“奴婢是听到点风言风语,具体情况如何并不知道啊!求皇爷饶命!”

    “呵,真是给朕出个难题啊,觉得朕老了,提不动刀了?”

    朱祁钰眯着眼睛:“去把郭登宣来。”

    朱见淇立刻想到他爹要干什么,立刻爬过来,急声道:“爹呀,这些势力掺杂到了一起,上下其手,勋贵也有份,您、您要是硬来,儿子担心您……”

    朱见淇不敢说下去了。

    “担心台城宫变?”

    朱祁钰嗤笑:“朕说你蠢,你是蠢到家了!朕不是梁武帝,也没人当得了侯景!”

    “这是大明,朕的大明!”

    朱见淇觉得皇帝低估了朝中势力。

    您十几年不上朝,朝野上下势力野蛮式生长,而今连锦衣卫您都控制不了,您就能保证京营完全听命于您吗?

    汪直去宣郭登。

    郭登不在京中,而在京营驻地,一来一回乘火车入宫,也得需要两个小时。

    这么长时间,消息肯定满天飞了。

    汪直不是冯孝,冯孝的全部利益都和皇帝捆绑的,所以冯孝无比忠心。

    汪直却清楚,老皇帝活不了几年了,他得为自己以后做准备,所以,这些年他和前朝官员往来不断,就是等皇帝驾崩后,他照样享受权势富贵。

    所以,汪直传旨的时候,消息就传到宫外了。

    但他回宫的时候,却被一伙人秘密抓捕,然后拖进了养心殿,旋即乾清宫、养心殿所有宫门关闭。

    同时,整个后宫宫门关闭。

    “皇、皇爷?”汪直从麻袋里出来,看见把玩茶杯的老皇帝。

    他在皇帝身边伺候三十多年,贴身伺候十几年年,完全不知道,这股势力是从何而来的?

    看他们动作麻利手段凌厉,就是这方面的老手,不是第一次干了。

    “汪太监,你可让朕小看了呀。”朱祁钰似笑非笑。

    本来,这件事可大可小。

    朱祁钰本想让所有人把贪的银子补齐,这件事就完了。

    可他的贴身太监,竟然和宫外有接触,如此重要的关节,竟给宫外通风报信,这问题可就大条了。

    “皇、皇爷,奴、奴婢……”汪直上下牙打颤。

    “朕真没想到,养了一条白眼狼啊。”

    朱祁钰放下杯子:“阮继道,他给谁家送信了呀?”

    一个一直低着头的男人,跪伏在地上:“回陛下,他传信给两家,一家是首辅朱英,另一家是户部尚书项忠。”

    朱见淇也被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什么阮继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还有,汪直什么时候和朱英、项忠有联络的?

    一个首辅,一个户部尚书,和皇帝的贴身太监联络密切,他们要干什么?

    关键是,他爹眼神玩味,是不是早就知道?

    “让那两个狗东西滚过来。”朱祁钰语气随意。

    这让朱见淇更摸不准了,皇帝究竟有什么底牌?

    而这时,郭登已经入午门了。

    汪直要求饶,却被阮继道捂住嘴,用拂尘头砸他的头,让他闭嘴。

    汪直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砸,估计死得会更惨。

    整个养心殿静悄悄的。

    郭登已经在门口求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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