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说出口啊!聂尚宫!”金忠冷笑:“太医们,你们说陛下是否仁慈?”

    “陛下仁慈。”医生们怎敢不应诺,纷纷叩头。

    “看看,医生们逐一诊脉,得见天颜,却感觉到陛下如慈父般温暖。聂尚宫,陛下为何独独责怪于你,难道还要咱家复述一遍你的大逆不道之言吗?奴婢可没那个胆子,若非陛下仁慈,就凭你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金英让稳婆去查,将聂尚宫最后一丝尊严踩在脚下。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这比杀了她更难受!她的身体不断颤抖,她快坚持不住了!

    稳婆检查后,却向金忠摇了摇头,金忠皱眉:“再检查一遍!”

    “奴婢确定,她还是清白身子,未经人事。”稳婆详细检查之后,得出结论。

    金忠立刻让人禀告给皇帝。

    朱祁钰还真从浩如烟海的卷宗中找到了蛛丝马迹,宣德三年,当时的御马监太监全安因错被贬谪南京,路上自杀;也是宣德三年,永安宫一宫女坠井身亡;还是宣德三年,宫中御厨因偷盗食材被杖杀;又是宣德三年,宣宗皇帝赐名范安为范弘,宣德七年和金英一起入司礼监,正统朝极得太上皇喜爱,随军死在了土木堡之变。

    老太监叫杨敬,永乐朝就在宫中伺候,被召入西暖阁问话。

    他告诉朱祁钰,宣德元年时,永安宫住过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封宫了,朱祁钰问他,谁住在永安宫中?

    “奴婢记不起来了,隐约记得好像姓聂……”

    “姓聂?”

    朱祁钰立刻想到了聂尚宫,可这时金英进来说,聂尚宫还是清白身子,不可能生子,但宫中姓聂的人不多,原因此姓不够吉利,贵人们不喜欢。

    “宣她进来。”

    事情已经逐渐清晰了,宣德元年,那个聂姓宫女被临幸后受孕,被先帝安排在永安宫中,后来求子心切的孙太后将她接入自己宫内,美其名曰养胎,其实是夺其子嗣,藉此扳倒胡皇后,谋图后位。

    聂尚宫睁开眼睛,抹了把眼泪,眸中闪烁着坚定,对金忠说:“奴婢这身贱皮子,不敢给天子看,怕脏了陛下的眼。”

    她坦然穿上衣服,走入暖阁中,跪在地上。

    “杨敬,你瞧瞧她,和那个永安宫中的宫女,可有相似?”朱祁钰要诈她。

    “这……”

    老太监很会察言观色,认真端详了聂尚宫一番,啧啧道:“像,奴婢当年在永安宫做打扫太监,看见过那位贵人,和这位有七八分像。”

    聂尚宫嘴角弯起一抹不屑,她的清白都没了,还有什么能击垮她的呢?

    “杀母留子,何其残忍啊!更残忍的是,让那个孩子,管杀母凶手叫娘!聂尚宫,朕知道,那个宫女是你的亲人,你为皇太后卖命,也是在保护太上皇!”

    “但是!你以为这是在保护太上皇?你有没有站在太上皇的角度考虑问题!让他对着杀母仇人叫娘,待他知道后,打击该有多大?人,不能为了所谓的正朔,把良心都丢了!不认自己亲母,禽兽都不如!朕不允许太上皇做那样的人!”

    “聂尚宫,朕是在帮你,朕大可以模仿你的笔迹写下一篇乞罪录,然后赐你一杯鸩酒,难道天下人不信朕这皇帝的话?朕是在给你机会,给你一个能亲手为亲人报仇的机会!朕已经下圣旨,诏金英的亲子福满、养子周全入京了,还有范弘、全安的家人,他们一来,就真相大白了!只要你肯答应,朕一定帮你报仇!”

    可聂尚宫不为所动,朱祁钰想让聂尚宫反水,像疯狗一样去咬孙太后,让她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奈何聂尚宫不为他所用啊。

    “金忠,去找一个擅长模仿笔迹的太监来。”

    “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