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对奴婢恩同再造,奴婢愿意为皇爷赴汤蹈火,奴婢贱躯,不敢劳皇爷牢记!”许感感动得流泪。

    “掌他的嘴,你亲自执行。”

    朱祁钰瞥了眼孙震:“你嘴里的阉竖,却救了朕的命。你家倒是处处承朕的恩惠,却吃里扒外!谋害于朕!掌嘴!不许停!”

    “奴婢遵旨!”许感大受感动,皇爷在帮太监说话。

    听见朱祁钰的话,李惜儿浑身一抖,李谙则傻傻地看着皇帝,不明白皇帝这话什么意思?

    “朕让你们停了吗?继续唱!”朱祁钰瞥了眼李惜儿,没工夫处理他们。

    “陛下就真的厌弃臣妾了吗?”李惜儿声音沙哑低沉,仿佛充满怨怼。

    朱祁钰瞥了她一眼,金忠过去一个耳光甩过去:“皇爷的圣旨,还不遵循?”

    “你……”

    啪!

    李惜儿刚开口,金忠便一个耳光落下,李惜儿泫然欲泣,咬牙唱了起来,声音嘶哑难听。

    朱祁钰毫不在意,问金忠:“诏刘敬入宫了吗?”

    “奴婢还未传旨。”金忠躬身道。

    “宣,诏进宫里,和她对质,朕倒要看看,她是忠是奸。”朱祁钰故意提高声线。

    估计不消片刻,他这番话就会传遍内宫。

    他在用李惜儿钓鱼,看能钓出谁来。

    进入乾清宫正殿,他要召见沈淮、李瑾、陈韶三人,好好考校一番。

    ……

    永寿宫里,端上来一屉包子。

    孙太后皱眉,用绣帕捂住口鼻:“小厨房做的?哀家何时要吃这种东西了?端走,罚那厨子一个月俸禄!端走!”

    “是,是尚食局送来的。”叶尚宫低声道。

    孙太后用绣帕垫着手,翻了翻包子:“是那个废人叫人送来的吧?”

    “是,圣母。”

    “哼,他也想不出别的花样来了,内帑被盗了,他还剩下多少本事?哀家听说了,今天早晨他向大臣们服软了,哀家早就说过,他是个废人,强硬不起来的!”

    孙太后咯咯而笑,捏起一个包子,放在阳光下看呀看,仿佛在观摩一件艺术品。

    “说吧,里面是什么馅儿的?猪肉的?狗肉的?”

    “恶心哀家?哈!”

    “哀家是苦出身,从小就吃过猪肉,这些年过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反倒有点怀念猪肉味道了。”

    “先帝在时最讨厌猪肉,嫌弃猪脏,想来那个废人就是用这肉,来恶心哀家的。”

    “就算他逼哀家吃下去,哀家也不会在乎的,猪肉而已,呵!”

    孙太后满脸不屑:“废人就是废人,想出的办法也这么蠢笨,和他的老娘一样,都是蠢笨之人,如何斗得过哀家?哈哈!”

    说着,她还真将包子放进嘴里。

    “圣母不要!”

    叶尚宫冲过去打掉包子,满脸惊恐道:“这,这包子好、好、好像是人輮的……”

    吧嗒!

    包子从孙太后的指尖掉在了地上,她脸色骤变,万分惊悚:“人,人輮?”

    “奴婢也是听说的,尚食局那边说,今早锦衣卫送过来的肉馅儿,御厨查看了,感觉不像是常用的肉类。而且奴婢听说陛下昨天大发雷霆,把吴通全家剁成肉馅……所,所以推测这肉,是人輮的!”

    呕!

    孙太后猛地弯腰呕吐,整张脸写满了惊恐:“他,他怎么能这样?把人輮包子送给哀家来吃?”

    “古往今来,有如此暴戾的皇帝吗?桀纣隋炀,高洋刘继兴,和他比起来,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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