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

    尤其听说宫中把太监、宫女都赶出了宫,只留下少数人伺候,他更加恐惧了。

    今早他接到圣旨,陛下驾到,他就隐隐猜测要出事,结果中奖了。

    “金公公,求赐一把刀。”蔡宽磕个头。

    “叫咱家卫督。”金忠招手,取来一把刀,丢在地上。

    “奴婢谢卫督!”

    蔡宽捡起刀,爬起来,眸光嗜血,谁不让咱家活,咱家就让你先死!

    大使死了,还有副使曹锟。

    他把刀架在曹锟的脖子上,曹锟只是个小小的从五品官,只能攀咬。

    蔡宽不想把事情做绝,又把刀指向曹锟攀咬出来的那个人。

    金忠咳嗽一声。

    蔡宽浑身一颤,皇爷是要清洗银作局啊!

    “你个银作局副使是怎么当的?”

    蔡宽把刀又架在曹锟脖子上:“说!是谁做的!”

    “下官真不知道……啊!”

    蔡宽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然后刀架在管理曹环的脖子上,曹环刚犹豫,也被抹了脖子。

    转眼间,银作局死了三个人了!

    佥书鲁典惊叫:“别杀我,别杀我,是刘大壮的手艺,是刘大壮的手艺啊!”

    “刘大壮!”

    蔡宽猛地回头,看向工匠刘大壮。

    刘大壮吓得屎尿齐流。

    把什么都招了。

    他收了王喜的银子,偷偷给王喜做的。

    金忠拍拍蔡宽的脸:“做的不错。”

    蔡宽哆哆嗦嗦跪下谢恩。

    然后,指向刘大壮,目光凶厉:“把他拖出来!”

    又指了指鲁典:“他也一起!”

    刘大壮被两个锦衣卫拖拽出来。

    “你是如何知道是刘大壮手艺的?你有没有参与?”金忠没审刘大壮,反而盯着鲁典。

    鲁典摇头:“卫督饶命啊,下官只是认得刘大壮的手艺,绝对没有参与!”

    “只是认得?”

    金忠走向写字王睿,一把薅起他:“你认不认得?”

    “下官只是写字,不负责银作局工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王睿满脸惊恐。

    “咱家是问你,认不认得?”金忠盯着他。

    王睿摇摇头。

    金忠丢开他,又抓起一个监工,问他认不认得。

    他也说不认得。

    金忠走回来,把刀架在鲁典的脖子上:“所有人都不认得,为何就你认得?鲁佥书,别诓骗咱家啊!咱家心眼小,被骗了,就要狠狠报复的!”

    鲁典惊恐地瞟了眼皇帝,皇帝安坐,显然是在给金忠撑腰。

    他隐隐猜到了,皇帝究竟要找什么!

    “下官只是认得,没参与过……啊!”鲁典发出一声惨叫。

    他一只耳朵,被金忠剁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王喜,阴谋造反,他把党羽名单藏在这银锭子里!”

    “刘大壮私藏名单,说明他也参与了造反,你鲁佥书偏偏又认得刘大壮的手艺,真巧啊,唱戏的都不敢唱这么巧!”

    “怎么?你当咱家脑子坏了?”

    金忠举起刀,又要剁:“来人,去抓鲁典全家!”

    “不要,不要啊……”鲁典满脸惊恐。

    但绣春刀斩落,狠狠劈在他肩膀上,鲜血迸溅,鲁典打滚惨叫:“下官招了!给下官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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