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忠心的宫人,也有被买通的可能,万一把他推下水了呢?或者用绳子勒死他呢?

    “徐有贞,说的不错,赐鸩酒吧。”

    “谢陛下隆恩!”徐有贞嚎啕大哭,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能躲过凌迟,已经滔天之幸了。

    “朕知伱是治水之才,但在你家中并未搜到关于治水的书籍、笔录等,可否将你治水之策略、经验,写出来,交予后人?”

    山东大涝,就让朱祁钰打定主意,要彻底根治黄河。

    所以徐有贞可死,但他的经验要留下来。

    徐有贞一愣,难道皇帝要饶过他吗?

    “写完再死,限期半月吧。”朱祁钰淡淡道。

    徐有贞哭得更凶了,若立刻死,反倒不害怕,可还能活这半个月,才是对他最大的考验。

    人活着,却知道哪天要死,那种滋味,最是煎熬!

    皇帝还是要罚他啊!

    “让连仲随你一同编写,就在宫中找一密室,在里面写吧。”朱祁钰让冯孝去安排。

    因为连仲懂水利,朱祁钰担心徐有贞应付了事,防他一手。

    “这三个,送去诏狱,审完便凌迟了吧。”朱祁钰指了指叶达三人。

    里库宝物追回来大半,内承运库白银也追回来大部分。

    幕后主谋就是张軏。

    帮凶是孙太后、陈循。

    没什么可审的了。

    至于还活着的宫中奸细,经此一事,也会蛰伏起来,要么洗清自己,变成一个好人;要么就彻底伪装成一个好人,慢慢甄别吧。

    “皇爷,金公公入宫了!”

    朱祁钰皱眉,金忠不去盯着粮库,跑进宫中作甚?

    “几时了?”

    “回禀皇爷,丑时了,外面差不多该消停了,奴婢请皇爷歇息,眯一会便要早朝了。”冯孝劝谏。

    倒也是,折腾几个时辰了,该死的都死了,天快亮了。

    “朕喝了七八杯参茶了,难怪不困。”

    朱祁钰摇头:“不睡了,宣金忠觐见吧,看看金忠给朕带回来什么惊喜!”

    很快,金忠走进勤政殿,他一身血腥之气,官袍上有伤口,血迹斑斑,看样子经历了恶战。

    “奴婢金忠,请圣躬安!”金忠跪在地上。

    “朕安。”

    朱祁钰让他起来,问他粮仓情况。

    “启禀皇皇爷。”

    金忠眼球布满血丝:“奴婢幸不辱命,保存下来十几个仓,粗略估算15万石以上!”

    “这么多粮食?”

    听到这个数字,朱祁钰非但没兴奋,反而脊背发凉。

    他猛地站起来:“焚毁多少?”

    “奴婢估算过,保存下来不到四成。”

    才四成,那么粮商总共囤积了近40万石粮食!

    40万石啊,京畿百姓口粮估计也就这些吧?

    “他娘的,他们真要让京畿百姓全都去死啊!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朱祁钰大怒:“人呢?”

    “奴婢不知道,但阻拦锦衣卫办案的人,都被杀死了,因为粮仓分散,奴婢没时间清查到每个人!”

    “没关系,京中九门皆封,无一人可出京,谁都跑不了!”

    朱祁钰压住怒火,根据程茂供述,粮商收了京畿附近十几府的粮食,就是说,40万石只是京畿的,全算上恐怕超过百万石!

    那些粮食,还能在吗?

    朱祁钰不敢想,用区区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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