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能看到你,这是我最享受的生活,每天除了上课外,就是绞尽脑汁琢磨中餐你想吃什么、晚餐你想吃什么、去哪个饭店吃,饭后跟着你去散步看电影,隔山差五陪着你在租房中疯狂,这是专属我们的甜蜜时光,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听到她自我剖析真情,卢安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问:“你哪天去的沪市?”

    黄婷回答:“正月初十。”

    原来如此,难怪这几天联系不到她,打电话到黄家也没人接。

    见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眼睛,卢安没有回避,稍后问:“听陆姐讲,你在沪市看到我和俞姐了?”

    黄婷没做声,默认。

    卢安问:“你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了?”

    黄婷移开视线,小声说:“我怕打扰到你们。”

    话到这,很多东西算是半敞开了,卢安想了想,缓沉道:“我这些天发生了一些事,经历了一场生死.”

    接下来十多分钟,他如实讲述了自己和俞姐去南岳山朝拜和寻找绘画灵感、以及回家时被泥石流埋在地下的事。

    事无巨细,除却不能说的那一小部分,他捡能说的都说了。

    包括面临氧气窒息的绝望危机,包括俞姐在生死存亡时刻地舍身为己,也包括了两人后面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以及出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一开始黄婷还是静静地听着,可听到那个奔驰女人为了给自己男人争取活命机会竟然舍身求死时,她人都傻了。

    求生是人的本能,但在那种环境下,出身富贵的俞莞之却还心心念着自己男人,竟然舍得把活命机会留给自己男人,黄婷被震撼到了,震撼过后便是冗长的沉默。

    此刻她在想,试问换做自己,能为了这男人牺牲一切吗?

    面对那样的女人,就算没有情爱,可在生死与共的情谊面前,沪市街头喂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了,一种隐隐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但到了此时境况,她不能再问下去了,更不能再追究下去了。

    或者说,她也问不下去了。

    如果她站在卢安的立场,左边是自己,右边是俞莞之,逼迫他做选择的话,选谁?

    也许、可能,自己都会选择俞莞之吧。

    抛开双方的长相、气质和家世这些不谈,光凭那份舍死忘生的大义,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恨意。

    恨老天为什么这么折腾自己男人,她心痛死了。

    恨为什么困在地下的不是自己,自己哪怕一时间做不到舍身为他,但如果跟他死在一块的话,也没了遗憾。

    想到他那时候可能会死,想到死后的各种遗憾,黄婷眼里不知不觉挤满了眼泪,泪珠子在眼眶中打着转,不一会儿就顺着脸庞往下无声无息地流淌。

    她原本垂落的双手动了,反手抱着他,担心问:“你头部做了检查吗?”

    “做了,清池姐带我去湘雅医院做的。”卢安如是说。

    “医生怎么说?没问题吧?”

    “没有,我身子好着哩。”

    “嗯。”

    黄婷再次轻轻嗯一声,随即把头深埋在他怀中说:“卢安,这些日子我想你了。”

    卢安双手紧了紧,把下巴缓缓抵在她额头上:“出来后,我第一时间联系过你,可能叔叔阿姨都不在家,没联系上。”

    黄婷说:“是我错怪你了。”

    卢安问:“你当初在想些什么?”

    黄婷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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